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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发生在江州,当时给她诊治施针的郎中,是令尊黄老先生。谢澹看看黄之歧道。

    黄之歧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原来黄家竟是因此得来的福分。

    陛下,若是这样的话黄之歧斟酌片刻,躬身说道,恕臣直言,姑娘既然已经有恢复记忆的迹象,时日或长或短,总有一天怕是要想起来的。如今又突然受到刺激,发了高烧,会不会很快恢复且不好说。微臣以为,堵不如疏,与其让她长久陷在噩梦中,自己一点点还原恢复,不如索性帮助她尽早恢复记忆,再加以疏通疗愈。

    谢澹沉吟,然后问道:怎么帮她恢复?

    陛下可以引导姑娘回忆起来,臣等再协商个方子,辅以针灸。

    谢澹点点头,挥手让他们下去开方子。

    主子,奴婢失职,没保护好姑娘,求主子责罚。叶菱垂头跪下道。

    旁边常顺噗通也跪下了,扣头说道:奴婢的错,奴婢该死,是奴婢处置不当,害姑娘受到惊吓,求主子责罚。

    责罚他们有用吗?

    但是这件事,必得有人给他一个交代。

    谢澹起身踱回里间卧房。叶初这一病,四个春和叶茴都在跟前守着,叶茴正拿个湿帕子给她擦拭额头。

    见谢澹进来,春江福身低声道:主子,姑娘吃了药,应该很快就能退烧了。这里有奴婢们守着,您就去歇会儿吧。

    谢澹没言语,却挥手让她们退下。

    主子,有太医守着呢,您龙体为重春江还想再劝,被叶茴一伸手拉走了。

    谢澹在床沿坐下,拧了湿帕子给她擦拭额头,又把被子揭开一些,熟练地给她擦拭脖子和手脚。

    发烧的叶初小脸泛红,在药物和安神香的作用下沉沉睡着。谢澹望着床上的少女眸光暗沉,俯首跟她额头相对,感受她额头的热烫,似乎还没有褪。

    谢澹心中流窜着某种暴虐的怒气,按捺不住一股嗜血的冲动。曾经那些记忆,伤害的何止是她,便是他自己,也难免困扰其中。

    他们两个,曾经只不过是两个相依为命的孤儿罢了。至亲至爱,谁也不能失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