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推呢,谢澹扬起手里的书卷作势要敲她脑门,嗔道,跑哪儿去了,吃饭都不知道回来。
我跟韩静姝去采艾草了。我亲手用镰刀割下来的。叶初向身后比了比,叶茴手里拿着一大束艾草。
她十分得意地叫叶茴,叶茴,你去帮我找个瓶子插上,明日我们过节就不用割艾草了。对了哥哥,我们还看人家赛马了,那个长得像我的县主,还有好多别的人,好像都是各家的小姐们,韩静姝跑去跟她们赛马了。
输了赢了?
不知道。叶初在铜盆里洗手洗脸,接过谢澹递来的帕子擦手,一边说道,输了、赢了又不能怎么样,我就先回来了。
谢澹心里反思了一下,他怎么把妹妹养得这么不争不抢,无欲无求的。
小姑娘说着卖乖的仰头看他,笑眯眯的。谢澹明白她那个意思,笑着嗔道:那我是不是还得夸你先回来了?
叶初嘻嘻笑,春江过来说道:姑娘,奴婢们这就传膳,您得先拿花露敷敷脸,可不能这么马虎。
不用了吧?
那可不行,姑娘不要图省事。春江唠叨道,姑娘底子白,脸皮子跟嫩豆腐似的,可千万别晒伤了。
叶初道:今天半阴不阴的,没有太阳啊。
没有太阳也会晒黑。春江一本正经道,叫小丫鬟们赶紧把提前冰着的花露拿来。
小姑娘就躺到塌上,由着丫鬟给她敷了一脸清凉的花露,一边絮絮叨叨跟谢澹讲赛马场上的事情。不知怎么,谢澹听了就忍不住光想发笑。
笑什么呀,叶初十分无辜地问道,我说的不对吗,她要是说我骑术不好我也认了,可她凭什么说我的小马不好。
咳,对谢澹握拳掩口咳嗽了一下,却没忍住哈哈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笑话我。叶初指责地眼神看他。
没有,没笑你。谢澹面不改色否认道,你跟那些人赛什么马,京中那些个所谓的高门贵女,一个个眼高于顶、自命不凡,她们哪里会真的赛马,不过是装装样子,想显示自己有才华罢了。
哦。叶初受教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