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王和老丞相两头受气,心中便忍不住有些愤愤不平了,这女子怎么个意思,居然还没看上他们陛下怎么的?
进了正厅见了人,叶家姑娘依旧坐在屏风后面矜持不语,闵王便问道:叶姑娘,我二人前来代陛下保媒求亲,必定有足够的诚意,叶姑娘有何顾虑、有何条件,不妨直说。
屏风后面静静片刻,小姑娘绵软清甜的嗓音道:既然是求亲,总该本人亲至,方显诚意,小女听说民间求亲一向如此。
闵王张口结舌,想呵斥一句不知好歹可又不敢,眼见皇帝是铁了心了,这女子真要成为未来的皇后,那便是半点不敬也不能有的。
闵王跟老丞相交换了个眼色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陛下国事繁忙,才遣我们二人前来保媒。
屏风后少女依旧慢悠悠说道:小女不懂什么朝政,只知道民间能做到的,陛下一国之君,理应率先垂范。
闵王和老丞相第三次保媒求亲铩羽而归,只好原话回去复命。
于是这一日,在朝野上下乃至整个京城的关注下,圣驾亲至城东白马巷,仪仗摆满了整条巷子,皇帝带着十六抬礼物,登门向叶氏女求亲。
天子仪仗到了门口,叶家姑娘却借口闺阁女子不便出门远迎,只叫下人来把皇帝迎了进去。
谢澹在前宅待客的正院门口停步,心中倒是好奇小姑娘会给他摆个什么阵仗,昨晚问她竟不肯说,他抬手示意其他人止步,独自迈步走了进去。
谢澹嘴角噙着笑走进厅堂,厅中放着一道牡丹花鸟的刺绣屏风,屏风后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绯色衣裙的人影,他转过屏风,便对上小姑娘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百无聊赖地托腮望着他。
就你自己?叶初问。
谢澹点点头,走过去点了点她的额头,却忽然低头噙住她红润的嘴唇吮吻,良久分开,叶初自觉挪了挪给他让出点椅子,谢澹却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膝头。
小姑娘坐在他腿上,两手扶着他肩膀,揶揄的笑容问道:你是谁,干什么来了?
谢澹笑着配合道:小生姓谢名澹,这家的小姐邀我来与她幽会。
叶初一本正经道:胡说,这家的小姐规矩守礼,才不会跟你幽会呢,你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八成是个登徒子,等我叫人把你打出去。
谢澹抱着她笑不可抑,笑够了问道:还有吗,我都亲自登门求亲了,叶姑娘是不是给我留些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