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澹低头,吻了吻她柔软的小手,安抚地笑了一下说道:好好的过生日呢,这种事情也值得你不高兴,安安,这都是我的事情,怪我,我会处理好的,你相信哥哥。
嗯,我信。小姑娘软软慢慢地说道,不管怎样,安安只想跟哥哥在一起,别的我什么都不想管。
那就不管。不用你管。谢澹温柔地笑望着她,低头吻她。
他不想小姑娘沉浸在这样的情绪中,便拨弄着她手腕上的一串镯子,换了个话题笑道:安安,等我回去叫司制房打几件带小铃铛的手串、臂钏给你戴,好不好,你喜欢什么样的?
好啊,叶初说,要精致纤巧些的,不要这样死沉死沉的,戴一整天手腕都不会酸吗。
一早出门时丫鬟给她梳妆,叶初就晃着手上的镯子自己逗趣说笑过,问丫鬟这得有几斤重。
她其实很不喜欢戴这么多又这么沉甸甸的镯子,可京中的夫人贵女们都这么戴,真是不明白。并且夫人贵女们还有个本事,一只手上戴五六个镯子,依旧能从容斟茶,都不带叮当响的。
马车回到郡主府,径直进了外院,丫鬟拿来脚杌子,谢澹却自顾自将叶初抱下车来,牵着她的手回后宅主院去。
他牵着她进了她的房里,便带她到妆台前坐下,一边拔下她头上的金凤簪,动手取下她满头的珠花步摇,一边叫丫鬟打水给她洗脸。
叶初也不太喜欢这样满脸脂粉,觉得脸上糊了一层什么似的,洗干净之后,取下头饰拆了发髻,卸下一堆钗环手镯玉佩,退掉外头华贵雍容的翟衣,留下里边杏黄襦裙,罩了件柔软家常的樱桃粉织花罗褙子,觉得整个人都清爽多了。
小姑娘便打算去塌上歪一会儿。谢澹却没让她走,把她拉回妆台前,拿了梳子给她梳头,他蘸着桂花油,把她一头乌黑柔软的长发梳理顺了,在她头上摆弄起来。
哥哥,你做什么呀?叶初从镜子中看到他的动作,忍不住笑道,难不成你要给我梳髻?
嗯,谢澹仔细将她的头发分出一缕梳顺,说道,今日你及笄,别人梳的都不算,我给你梳。
他自己养大的妻,他要亲手给她绾发插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