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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都城遥远,路程要十二至十四天左右,视乎他们选甚么路,拖家带口的,萧旗与孤长烟暗自相量过不能抄小路,要走官道,估摸至少得十四天,但走了几天,宋若兰说每天多赶些路,她不怕辛苦。

    「妳不辛苦,可我替妳辛苦,会心痛啊。」又一次孤长烟要求在半路歇息,宋若兰若却反对,她轻搂公主,替她擦去额上的薄汗,夏至了,马车里不太通风,有些闷,总会出些汗。

    她带上的婢女连同蝶儿小风有六人,加上萧旗和五名护卫,合共十二人,十二人的眼睛都看到她俩的举子,让她脸上生出暗红,泛起热息,她不动声色地从她怀里转开来,保持距离。

    「只是坐着,不辛苦的,我想争取十天左右能赶回去。」她暗叹了口气,孤长烟把她看得有些娇贵了。

    公主又怎样?从小便被人忽视,被人排斥,在父皇没发现宫里下人的放肆前,她与娘亲在殿里很多事都要自己动手做,后来是有一天父皇突然批阅奏折批累了动了心思过来看娘亲,瞧见殿里的下人懒散地坐着吃花生,而殿里的两名主子却自己倒茶收拾衣服,父皇大怒,把殿里的下人换了一批,又张扬地宠着她,才有了之后不用她动手做事的日子。

    孤长烟心疼她同时亦很听她的话,柔情万千地把人再拥过来,指尖轻抚她的额上说:「好好好,都听妳的,但真的累了一定要说,歇一会喝口水再赶路。」

    有了公主一句要赶在十天左右抵达都城,一行人的速度提了起来,一天里停歇四次变成只停歇一到两次,还总是赶上一些州城关城门前进城找客栈休息。

    接近都城的山路上,在歇息间,孤长烟借意坐久了马车动动筋骨,走向萧旗那边,她向对方打了个眼色,二人便拿着水袋到走远了些去。

    「你也发现了吧。」孤长烟不道明地挑了挑眉角,仰头喝了口水。

    萧旗亦喝了口水,吞了后点头嗯了声,并道:「从十里前开始便跟踪我们,不知道想怎样。」

    练武之人听力都会特别灵敏,一些很细微的声音都能察觉出来,萧旗即管比孤长烟武功低还是一早发现了,只不过对方并没甚么意图,纯粹一路跟着他们,才没有派影卫去处理。

    公主说得对,不能打草惊蛇,对方亦不知道皇上早己将原本的暗卫分化出影卫留给公主所用的。

    「管他们想怎样,总之他敢来,我敢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