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灿灿这种方法可能用在别人身上会马上起到作用,但落在孤长烟见过娘亲在拜金山庄藏着的金山银山以及在皇宫里见尽稀奇珍宝的宋若兰来说,根本像看一些花花草草般平常,起不了她俩心中的半点波澜。
宋若兰嘴角淡然一笑,端起茶杯喝上一口,余光瞅了眼孤长烟。
孤长烟收到指令,冷嘲地笑了笑说:「秦老板,你把本侯和公主看成甚么人?会贪你这一箱金子?你说你教子无方,真倒有自知之明,但有自知之明之后呢?秦老板难道觉得让秦福抄几遍论语就能令他修身养性?」
秦福昨天在那种有官府官兵在场的场合仍可以光明正大调/戏女子,可见他平日是何其的嚣张拔扈,不可一世,目中无人!
即使那女子来自醉梦坊,平日亦是抛头露面在卖艺,但古悦轩是正经八儿的吃饭酒楼,岂容许他故乱放肆?
她的质问让秦明岳语塞,冷汗直冒,他当商这么多年来,没怎么遇过像任侯一样见到这箱金子反而动怒起来,他惊怕地又跪了下来,头叩到地上,颤着声音惊喊:「请……请侯爷恕罪!」
情形来到这阶段,便轮到宋若兰出手圆场,她放下茶杯,嘴角收起了冷嘲之意,柔声细语地看向孤长烟“劝阻”道:「驸马莫为此事动气,气坏了身子不好,昨日你也卸了秦福的一对手,己算是给秦福一点教训了。」
娘子温柔贤淑的模样使孤长烟在别人面前变了张脸,成为妻管严,冷硬的脸容松开,温柔至极地握起娘子的手安抚她道:「娘子也说得有道理,我也没有动气,就是觉得有些人……」
孤长烟顿了顿,回首看向跪地之人又冷了声音来「嘴上说一套,做又是另一套,教子无方?哼,我看怕秦老板是过于纵容秦福横行无忌。」
「草民知罪,草民这一次一定回去再好好训他一顿!亲自打他一顿!」秦明岳心惊脚跳,他是怕侯爷气上心头,让官府执法办事,因为秦福是当众调/戏女子,全古悦轩的人都能见证,想花钱脱罪也根本脱不了,万一要抓秦福去问罪,秦福依/律/例是要发配去做苦力十年八载的。
打又有甚么用?秦福那种人……
宋若兰心里轻鄙了一下,她认为秦福迟早是还是会因为JIAN+YIN之事得到一场沉痛的教训,到时候,秦岳明哭都没用。
在秦岳明再三向她俩保证会回去教训秦福,孤长烟听得厌烦说此事翻篇两不拖欠,金子她也不要秦岳明的,让他把金子带回去并且好好看管秦福,即管对方死活想把金子留下来,孤长烟还依样不为所动,让萧旗把人赶走。
碰了一脸灰的秦岳明耷着肩膀走出侯府,回身看了眼闭一的大门口,脸上尽是为自家小儿的担忧。
来侯府前别人跟他说在古悦轩是任侯亲自把阿福卸下手臼的,任侯并非传言中那般不中用,还是有点侯爷的架势,当时候秦岳明不相信,心想即使任侯没传言的病弱,她能有架势也只是因为娶了公主才会盛气凌人,而且侯府曾传出有财赤问题,他便以为一箱金子足以收卖任墨贤,没想到……
任墨贤比传出来的更有威风,甚至连身边的锦安公主也没她看人的时候那般锐利。
回头他一定要好好叮嘱阿福,别再乱来,万一又遇着任墨贤这种用银两都收卖不来的人,爹也没办保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