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受伤了?」
房间有些昏暗,仅只点起了一盏油灯,宋若兰打量着她,好像没见着甚么,可当她走近几步时,一股淡淡的血味飘过来,鼻子一皱,心神紧了起来,她再走近一点,终于瞧得清楚些,在孤长烟身上不难发现她左臂的衣袖被割破,并且两边的衣袖深浅不一。
孤长烟未敢说话,吞下吓出来的津/液,吱吱唔唔的找不着话来解释,因为无法解释,她是受伤了。
「妳受伤了。」这一次,宋若兰是肯定地道。
「若兰……我……我是受了毒性影响,反应迟缓了些所以来不及避一招......」后面的话一点点地被宋若兰冷若冰霜的眸子又吞了回去,孤长烟只好露出小狗可怜兮兮的汪汪眼,凑过去拉了拉她的衣袖。
「只是一点小伤,不严重……娘子不要生气。」
「先处理好伤口再说。」宋若兰让自己对那双汪汪眼免疫,不能心软地冷着脸容,挥开衣袖上的手转身离开房间,边走回去边吩咐萧旗让人烧点热水和送点干净的布条过来。
孤长烟是位女子此事,府中只有萧旗和宋若兰知道,多一个人知道此事,多一份不定因素,最终在男女授授不亲之下,寝室里仅只有“妻妻”二人相对而望,手臂上的伤,虽要脱掉衣衫处理,也只好由宋若兰来帮忙包扎。
受剑伤算是第一回 ,孤长烟先运功将体内的毒从伤口处逼了出来,第一波的血是黑色的,在旁的宋若兰看得心头发紧,等到血变回鲜红,心绪才稍为缓落,在孤长烟收回内劲表示可以清理伤口,她才拿起湿布走过去擦拭伤口。
清理过伤口,孤长烟给宋若兰一瓶二娘的独门凝血粉让她洒在伤口上,凝血粉功效甚好,可粉末洒到伤口上是极其的痛,粉一洒到上高,孤长烟咬着牙抓捏住桌案的边沿,痛得冒出满身汗水。
瞧着她的痛,令宋若兰更加揪心,她加快速度,洒完粉末便用布条包扎伤口,漂亮地打了个一蝴蝶结,没见到布条上再有血渗出,整颗悬在半天的心才正式回到原位。
包扎的过程对方没说过一句话,孤长烟用屁股想也知道娘子生气了,还是很不好哄的那种,以往娘亲遇到这种情况也挺愁的,她还说没方法,只能等对方消气了,再天天厚脸皮地黏住对方求原谅。
「若兰……我……我饿。」
孤长烟是饿得很,烧鸡猪肘子没吃几口就被下毒,之后再与毒王过招花了许多体力,在伤口包扎完,肚子便叫了起来,她正好想,理用一下这个理由,试探娘子对她的态度。
哼,还好意思对她说饿?
宋若兰只冷凝着眸子瞅住她的小狗眼看,冷薄地道:「不是去了望湘园吃烧鸡猪肘子吗,驸马怎么还饿了,府中没留饭菜给妳,那就饿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