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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下手里的包袱,拿出一件干净的僧袍。

    “还好里衣没湿,不过这洞里还真是有些冷啊。”了空原本就单薄的身子,被这一阵冷风吹得更是摇摆不定,火速扒下身上的脏衣服,就套上了干净的衣衫。

    了空拿起一盏烛台,朝着里面走去,虽然现下眼睛是能看清了,不过鉴于她爱摔跤的毛病,了空走起路来还是异常小心,生怕重蹈覆辙,要知道身上这件僧袍要是再脏了,她可就没得穿了。

    刚进洞口时,了空还觉得冷风阵阵,吹得人身子直哆嗦,可现在越往里走,却能感到有些暖意迎面扑了上来。

    “怎么有两张床啊?”其实床只有一张,另一张则是一块石台。

    了空在心里想着师傅的话,既是思过,那就应该苦修,即是苦修,那又怎能睡床呢。

    跨着步子略过旁边的床,径直走向了石台。

    长方形的石台,上面铺满了茅草,手摸上去还软软的。

    不对,了空拨开茅草,把手直覆到石台上,惊声道;“这石台竟是热的!”

    了空只感觉有一股暖流由手心向全身缓缓的蔓延开来,但这暖意似乎并不只在身体里传输,仿佛还向她的内心里疏散这,顿时了空只觉得心里无比畅快,好似被一股浓烈的爱意包围着,说的不出的欢喜。

    原本只是手放在上面,可不知不觉中,了空整个人都已经躺了上去,而石台上的茅草也早就被她拨到了地下,就着浓浓的暖意,了空便睡着了。

    今夜,了空做了一个梦,一个她从来不敢去想的梦,她梦见了自己的家,家里有爹娘,有兄弟,还有那个尚不足月的小妹妹,嘴角扬起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弧度。

    “阿嚏!”美梦正作到要紧时刻,一个喷嚏把了空给打醒了。

    睁开迷蒙的睡眼就看见一只小松鼠,那尾巴正巧落在自己的鼻子上,那怪这么痒,被这么个毛茸茸的东西扫来扫去换谁都得打喷嚏。

    那只小松树也够灵气,该是感觉的自己扰了他人的美梦,转头就跑了,连声招呼都不打。

    做起身来,用了些力道的揉了揉还在发痒的鼻子,朝着四处看了看,挠了挠头:“奇怪了,我这一路走来都没看见松树,这又是哪里来的松鼠啊?”

    天已大亮,洞外的光线挡不住的射向洞里。

    了空从石床上面下来,对着射过来的光线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她感觉现在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精神也很是爽朗,昨日赶路的疲乏,全都给解了,这应该都是这石床的功劳吧,转过头看向石床,重新将地下的茅草捡了起来,平平展展的又扑回到了上面。

    从包袱里拿出一个之前带的干饼子叼在嘴里,又把那件“泥袍子”找了出来,转身就向洞外不远处的小河边走去。

    俯下身子,将衣服放进水中,用力地揉搓着,没一会儿,原本满是污泥的衣服就变得干净了。

    “咦。”了空正准备把衣服从水中拿出来,就看到一条小鱼游到了自己的衣服上。

    轻轻地用手将它捧了起来,摇了摇头“你这小鱼,幸好遇到了我了空和尚,换作他人还不得把你煮了吃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