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声音青涩的侍女咯咯一笑,讥讽道:“她?顶多算是公主养的一个男宠,怎么能跟宋大人相提并论呢,等到哪天公主不喜欢她了,还不是说扔就扔了,一句话的事而已。”
话音到这儿自然还没有结束,但了空已经没办法再听下去了,双手捂着耳朵,就想往里屋走,可两条腿好似被千斤坠拖住了一样,一步都挪不动。
“咚”的一声,连房外的人都听见了动静。
两名侍女赶忙捂上了嘴巴,小心翼翼地叩了叩门“公子,您没事吧?”
了空此时狼狈至极,本想离开门口的,可谁知脚下一绊整个身子全摔到了地上,白色的外衫都蒙上了一层灰尘,听见门外的人声,慌忙的用袖子抹干脸上的泪痕,稳了稳声音,道:“我没,没事!你们不用守着了。”
两名侍女告退后,了空眼里的泪水又掉了出来,汹涌至极,她很想责怪景阳,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体,了空就没了任何话儿,说到底她也从未彻底坦陈过,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景阳呢,她想到了当初师傅的话,也许自己一直都不够了解景阳,那些所谓帝王家的规矩她也不明白。
那时候仅凭着对爱的冲动,就下定了决心,现在看来是不是太过于草率,可了空并不后悔,她只是怕自己这女子的身份会被景阳发现,了空无论如何都不敢想象如果景阳知道了自己的这个秘密,会是什么样的,会嫌弃这副残缺的身体,然后彻底的将自己完全的抛弃吗?
其实她最怕的是会伤害到景阳,重重的摇着头,她不敢再去想了。
景阳已经好几日没有见着了空了,心里自是也被相思折磨的不行,于是又找了个空挡,故技重施,又一次命卫长风将她偷偷的送出了宫去。
就在了空以为景阳已经把这里遗忘的时候,她又出现了,虽是在心里埋怨她,但一见到了人,便把什么都忘记了,顿时换去愁颜,笑脸相迎,只要你来,一切都好。
“这几日宫里实在是有事,我不便出来,但绝不是忘了你,千万不要多想。”景阳柔柔的声音,可这一次却没能安抚了空的心。
了空看着那双令自己着迷的眼睛,她真想问问,那个宋俊逸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勉强的扯了扯嘴角,道:“你来了就好,其余的不需要跟我说,你知道的,我只要看到你,就满足了。”
景阳呼吸一滞,她看到了什么?了空眼睛里的悲伤。
“你。。。”
了空没等景阳要说什么,便唤来了侍女,吩咐着午膳的事情。
转头又瞧向景阳,道:“快晌午了,你应该还没吃吧?要是没吃,不如就在这里稍微用上一点,就当是陪陪我。”
景阳张了张嘴唇,想说些什么,但看着了空如此卑微的摸样,什么都说不出来,她们之间不该这样的,最后点了点头,从薄唇里吐出了一个“好”字。
自从上次,了空便似是爱上了酒一般,几乎是每顿饭都要小酌上几杯,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这酒里的刺激与辛辣,有时还能品出个一二三四来,也算是自有一番领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