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琨望着自家的外甥,握着拳头儿的手忽的就扬了起来,吓得奎山连忙往后退——
“我知道错了,老舅你别打我了。”
“你还敢躲?!”
刘大琨猛地站起来,连踢带砸愣是把奎山逼到了桌子底下——
“老舅!我娘还尸骨未寒呢!”
“我!我怎么有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外甥啊!”
随即又在桌子上一通乱拍!
待发泄过后,才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瞥了眼那躲在桌下的奎山——
“你去,给我倒杯茶来。”
奎山慢慢吞吞的往外挪,见刘大琨没再动手,这才急忙过去沏茶倒水——
“老舅,他这是不告我了?”
“废话!要不他能走!”
刘大琨喝了口茶,随后又对着自己的肩膀捶了捶。
奎山见状,立马机灵起来,后在一旁替他捶起肩来——
“老舅,我娘在世的时候就说,家里最有本事的就是您了,以前的时候我还不信,现在我不仅信了,还佩服的五体投地,往后不管您让我干什么,我都干!。”
“哪是我有本事,是银子有本事!他把我的那对翡翠鸳鸯杯给拿走了!”
“啊?那不是您打算过年送给二老爷的嘛?”
“我能怎么办?!不给他,他就要去报官!你娘尸骨未寒,我还真能让你去吃牢饭?!”刘大琨颇为无奈的皱眉道:“你说说你,平日里机灵抖个不停,怎么关键时候就掉链子?得罪谁不好,非得得罪他!”
“我怎么知道他是薛家的荣二爷啊,瞧着年纪轻轻的样子,我以为就是哪个纨绔子弟呢。”
“纨绔子弟你就敢得罪了?!”刘大琨的眼睛顿时又瞪起来了“这里是京城!你以为乡下老家呢!得亏今儿你遇见的是他,这要是遇见个显赫的世家,还去官衙呢?!当场就拔刀结果了你不可!”
奎山被吓得直往后缩脑袋,可没一会儿却又开始抖气机灵来——
“老舅,就算他是薛家的少爷,可咱们不还有二老爷撑腰嘛,这事儿刚才就应该去请二老爷来,他再厉害也是个小辈,难不成还能跟长辈放肆。”
“我打你个不成器的东西!”
“老舅!老舅——”
“你真是屁都不懂一个!就敢在这儿乱放臭屁!”刘大琨扬起手当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薛府里有一大半的银子都是他挣出来的,饶是二老爷都要给他三分薄面,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想人家为你撑腰?!”
“那、那他拿走的可是二老爷的东西,难不成二老爷也不管?”
“他管?他管什么?东西我还没送出去,那就不是人家的,况且一对翡翠杯子,你就想让人家亲叔侄撕破脸?
是你天真了些,还是我天真了些?这事儿要真被二老爷知道了,他提都不会跟薛晏荣提!只会管你——”
刘大琨指着自己的鼻子“老舅我来要个更好更贵的!”
薛怀丘的心有多黑,刘大琨再知道不过了,没成想这又来个更黑的,头一回儿碰面,就用四十钱的乌头换了自己五百两的杯子,看来黑心是他薛家的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