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狗鼻子!你的在那边儿呢,这个放下。”
“啊?”
“啊什么啊?”
姚十初冲他使了使眼色,徐聿这才注意到桌边上坐着个小人儿——
“咦?你是谁啊?”
那小人儿见状立马站了起来,圆溜溜的大眼睛,跟刚才见着薛晏荣一样,曲下膝盖就要磕头儿——
“哎哎哎——”
徐聿连忙拉住她的胳膊,这才发现这孩子身上全是骨头儿,再定睛一细瞧,倏地恍然大悟起来——
“你不是那个、那个小姑娘嘛,这一洗干净,我都认不出了。”
“何止你认不出,我方才回来的时候,也没认出来。”
薛晏荣边掏着耳朵,边从外面走了进来,睡了小半个时辰,这会儿精神足多了。
拉了把椅子靠着窗边坐了下来,撕开另外一包没打开的醉烧鸡,看了眼徐聿——
“吃啊。”
话罢就拽下一个腿儿递去,而自己则只撕了背上的一小条,她向来胃口浅,一会儿还要去顺安堂陪郑珺清用饭,这会儿若是吃多了,只怕等下又要积食反胃了。
“还是二爷大方,方才我拿了十初一个鸡腿,她都打我了。”徐聿抓着鸡腿一口包下,等再拿出来的时候,光剩一根儿鸡骨头了。
“你就会告我的状,有本事的能不能学点儿别的。”姚十初冲着那孩子指了指徐聿“记住了昂,这位哥哥顶没出息,一天到晚就爱告状了!”
“嗨!跟孩子面儿你污蔑我——爷!您可听见了昂。”
“爷儿才不理你呢!”
薛晏荣晃着脑袋,颇为无奈的笑道:“你们俩什么时候能让我的耳朵清静清静,成天不是斗嘴就是在斗嘴的路上,干脆明儿我跟母亲报备一声,择个吉日让你俩成亲得了,往后一个屋子里爱怎么斗就怎么斗。”
此话一出,姚十初的脸率先红成了煮熟的虾子——
“二爷!您乱说什么,谁要嫁给他!上山做比丘尼也不嫁他!”
徐聿在一旁鼓着个脸,红的也跟个猴屁股似的——
“就是,二爷!您、您又瞎说,我、我我做和尚也不娶她!”
薛晏荣脸上的笑意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