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给她塞银子,让我无意中给撞见了。”
“她是表少爷的人?!”岁杪张大了嘴巴,一副震惊不已的模样“难怪成天跟我变着法打听话儿,我还奇怪着呢!原来是这样!这个挨千刀的!小姐!您怎么不早说啊?!”
蒋幼清并不害怕,一脸的镇定——
“翠凤不算聪明,只是有点儿小心思,不足为惧。”
岁杪瞧着自家小姐,这从容淡定的模样,心里竟也从刚才的慌乱,有了些底气——
“小姐,您是想做什么?”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等着瞧好了。”
————
薛府——
“二爷,这、这都是烂账啊。”说话的人是傅文光,郑珺清一直安插在布庄里的账房。
这会儿已经跟和薛晏荣对了大半天儿的账了。
“支出跟收入压根儿就对不上,还有这些进项,清单里就没见这些东西啊?”
话刚说到这儿——
屋外就传来了徐聿的声音——
“二爷!二爷!”
徐聿出去了一整个白日,这会儿才回来——
“别喊——”姚十初走出屋来摆了摆手。
“二爷呢?”徐聿焦急的问道。
“刚用了饭,这会儿在里头儿跟傅先生瞧帐呢。”
姚十初见他一脸的焦急,便问道——
“可是出了什么事?”
徐聿牙关一咬,恨恨的跺了两下脚——
“出大事了!”
说完就快步走进了屋里。
薛晏荣见他回来了,便对着傅文光挥了挥手——
“今日就到这儿,你先拿着剩下的帐本回去,能对的就对,对不上的,就标记清楚。”
“是。”傅文光点了点头,带着剩下的账簿就走了。
徐聿瞧着傅文光一走出屋子,还不等薛晏荣开口问,便急急的说道——
“二爷!刘大琨死了!”
薛晏荣脸上一变——
“怎么回事,说清楚!”
“刘大琨之前为了扩充店铺,强行掠夺了那三户人家的祖宅,前段时间那三家人联和起来,把他给告到了官府里,说是他们被逼的没了活路,只能露宿街头,家里的老爷子硬生生的叫这事儿给气死了,无论如何都要让刘大琨偿命!”
“刘大琨不是跟匡大人熟的很吗?再说了那三户人家两年前就被赶出去,这会儿倒来告状?”
“二爷,您听我说完啊——”徐聿顿了顿,继续说道:“后来刘大琨就被下了大狱,可案子都还没审完,当夜他就死在狱里了,这还不算,您知道我在他的私宅里,瞧见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