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凭什么啊!就因为她攀了个高枝儿?薛府有什么了不起的!说不定明儿就落败了——”
啪——
祁萍楠扬起手来就是一巴掌——
“住口!你可知这样会害死罗家的!”
罗尔仪捂着脸颊,不敢相信,平日里疼那自己如珠如宝的母亲,竟然会打自己——
“你打我?娘你打我?!就为了蒋幼清!”
祁萍楠看着她通红的面颊,心里顿时又后悔起来,刚伸手想去看,就被罗尔仪一把推开——
“你们都欺负我!都不是好人!我再也不想理你们了!”
身后的婆子见罗尔仪跑走,急忙就要去追,却被祁萍楠拦下——
“不用管她,以前是我太宠着她了,如今她也该懂点儿事了。”
————
第二日
罗府上下好不热闹,都知道表小姐结到了薛府的亲事,这会儿不管是哪个院子的,都跑了过来,想瞧一瞧这出落亭亭的表小姐,换上新娘装是个什么天仙模样,以及那身价值千两的凤冠霞帔。
“一梳梳到尾,美眸流盼贴红妆;二梳梳到尾,月老下凡牵姻缘,三梳梳到尾,夫妻齐眉举案睦。”
岁杪刚放下红木梳,祁萍楠就来了。
原本围在门口的下人,赶忙就四散了去。
“岁杪啊,你先出去一下。”祁萍楠开口说道。
岁杪想到昨夜的事情,顿时有些不放心,该不是这会儿来训人罢?
一时看向蒋幼清的目光,有些拿不定主意。
倒是蒋幼清镇定自若的很,冲她眨了眨眼,示意无妨。
岁杪这才出去。
“姨母,您说。”蒋幼清还是懂礼数的,这会儿便站了起来,欠了欠身子。
祁萍楠瞧着她这一身的凤冠霞帔,心里不免生出感慨,眼角竟有些微湿——
“要是你娘还在,就好了。”
蒋幼清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只是世事难料,她垂下眼眸,鼻腔里也泛起酸来。
“你看我,大喜的日子,竟说这个,你可千万别哭了,才上好的妆呢,莫要花了。”
祁萍楠拿着锦帕拭了拭眼角,随即起身将门窗都关上——
“快坐下,姨母有些私话儿要跟你说。”
蒋幼清不知道祁萍楠要说什么,但瞧着她又关门又关窗的,不免好奇起来——
什么私话儿,竟这般神秘?
祁萍楠将左右手交叠的搭在膝盖上——
“按理说若是你母亲还在,该有你母亲来说,可如今她不在了,这话儿就只好由我这个做姨母的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