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出来听听啊,让我也高兴高兴。”
“我——”岁杪刚想说,就猛地想起薛晏荣的叮嘱,立马又改了口“我、我就是觉得姑爷对您特别好,老天真是开眼了,往后我的好姑娘啊福气终于来了,您能一辈子享福呢。”
“是吗?”
“当然是了!”岁杪高声道:“您就说今日,二爷明知道老祖宗有急事是假的,可还是不问缘由二话不说就带您走了,这要换成别的男子,不仅不会理您,说不定还会觉得您无理取闹,有辱门风呢,而且——”
声音突的又低下来“平妻那事儿,奴婢觉着您也不用在意,二爷不是那种人。”
蒋幼清自然知道薛晏荣不是那种人,她气的不过是罗政北的这个没脸的做法,但转念又一顿,心底却又冒出些低落——
若她是男子,还会这样靠的住吗?
沐浴过后,身上散着股茉莉清香,蒋幼清低头闻了闻,却觉得还是薛晏荣身上的要好闻——
随即便去寻那人的身影,透过里屋的格子窗,只见那人正在软榻上坐着,手里拿着本书。
蒋幼清知道这是她的习惯,每晚沐浴过后,夜里都要翻上几页才行,便也没有去打搅她,只等头发绞干了后,先躺到了床上。
可左等右等,火烛都燃了大半,也不见那人过来,不禁就又坐起了身子——
看什么书呢?这么专注,时辰都不记得了吗?
想着平日都是姚十初来提醒她,这会儿蒋幼清便学着姚十初的模样,轻轻地掀开帘子——
“二爷,天晚了,该歇了。”
可她的声音比姚十初软,嗓音也比她细,探着小小的身子,柔顺乌黑的长发就垂落在了腰间,莫名的有股勾人的味道。
薛晏荣指尖一抖,就被书页割了下,也得亏这一疼,神儿才又回了过来——
“就来。”
说着就来,却不见动身,蒋幼清就这么直勾勾的望着她,似是薛晏荣不起身,她便要一直这么看。
薛晏荣磨不过她,只得起身走去——
蒋幼清见状赶忙将身子侧到一边,拉着门帘撩的更大,等薛晏荣走进来,才放下手,又迈着小碎步跟在了她的身后。
“我帮你——”
蒋幼清见她脱下外袍,便伸手接过搭在一边,下一步就去解他的腰带——
第一次做,还有点手生,解了半天才弄开。
待脱到里衣时,薛晏荣便叫了停。
“这就行了?你里面的不脱吗?”
蒋幼清问的天真,可却让薛晏荣听得不自在起来。
“我、我不脱也行——”
“那多不舒服啊,还是脱了吧。”
薛晏荣觉得这人在装傻,自己怎么脱?让她脱?
实在受不了她的眼神,指了指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