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累,先让我喝一口。”
薛晏荣都不能说是接,动作又急又重,跟抢似的,一碗饮罢,衣襟也被湿了好大一片。
瞧着这人的狼狈模样,蒋幼清心里又是自责又是好笑,青葱嫩白的指尖,点了点她的肩膀——
“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什么?”
“鹿血,壮/阳的。”
刚才缓和些的燥热,这会儿忽的又冲上头来,薛晏荣快步走到冰盆前,猛地将手塞了进去——
“二爷,要是你难受,我可以——”
“好了,我没事了。”
薛晏荣有意避开蒋幼清,垂下头来——
“我是女的,那玩意儿对我没用,往后别说傻话。”
突然,两人中间像个隔了一道无形的壁垒,明明离的这么近,却又好像那么远。
蒋幼清的胳膊垂在身侧,手指揪着百褶的衣裙,无措又无助,像个说了错话,做了错事儿的孩子,哪怕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错。
薛晏荣燥热的有些喘不上气,现在的她,迫切需要出去喘口气——
“你要去哪儿?”蒋幼清见她要走,急声问道。
“温都帮了我不少忙,我还是得去一下,不能晾着人家。”
“明日去不行吗?”蒋幼清跟在她身后,目光里带着央求。
薛晏荣差点儿就心软了,可最后还是选择了无视——
“你听话。”
又是听话,蒋幼清咬着腮帮子上的软肉,却无从反抗。
姚十初瞧着薛晏荣从屋里出来——
“让徐聿去备车,去泉香阁。”
“不是说不去吗?”
“还是去罢。”
姚十初怔了怔,这又怎么了?
泉香阁里,温都左拥右抱,沉醉在一片温柔乡中。
“许你晚两个时辰,却不想你晚了大半日——”温都调笑道:“怎么着?你这身子还吃得消不?”
薛晏荣习惯了他这满嘴荤话的模样,倒也不在意,举杯不语,只是喝酒。
“别说哥哥我不惦记你,你新婚的时候我没来成,不过这贺礼我可一直记着——”
温都拿出个红釉白底的瓷瓶“好东西,哪日气力不济了,就吃上一颗,保准你又是生龙活虎,一次一粒,莫要贪嘴啊,哈哈哈哈哈。”
薛晏荣瞧着那瓷瓶,只笑不语,但眼底却闪过一丝无奈的苦涩——自己缺的是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