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饶了她这一次罢,往后二爷定不敢这样了。”
郑珺清瞧着自家儿媳都快要哭了的模样,又瞪了眼旁边的薛晏荣——
“你呀,得了这么好一个媳妇,就知足吧!再要是吃醉了胡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薛晏荣没吭气,点点头——
“晓得了,以后不会了。”
“这几日哪也不许去,就在家里待着,若是再让我知道你跑去那勾栏瓦舍,仔细你的骨头!”
“是。”
薛晏荣真是无奈到家了,自己以前去的还少啊?况且去了又不会真的做什么,至于训的这么狠吗?再瞧一眼蒋幼清,到底谁才是亲生的?
出了清音阁,薛晏荣走在蒋幼清的左手边,瞥去一眼,若有似无道——
“你专门来告状的?”
蒋幼清停下脚步,瞪去一眼——
“我有这么闲吗?”
薛晏荣当然知道不是蒋幼清说的,院里丫鬟小厮那么多,有些更是从清音阁调来的,昨儿那么大动静,肯定是要去禀报的,这会儿不过是想跟她找话说——
“那你干嘛给我求情?怕我挨打啊?”
蒋幼清不理她,只管继续往前走,薛晏荣个子高,步子也大,这人就是跑起来,自己也追的上——
“你别这么小气,我喝多了,又不是故意的。”
“薛晏荣,到底是谁小气?鹿血壮/阳的事情我又不知道,我不过是看你难受,想帮帮——,你不愿意就不愿意,何必闹这么一出儿?早知道,刚就该让母亲抽你两藤条!”
小丫头脾气又倔又大,噎的薛晏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奶奶的,脾气见涨啊?
蒋幼清见她瞪眼,自己也不甘示弱,叉着腰就跟着瞪了回去——我才不怕你呢!
到了栖子堂,瞧见院子里的人,薛晏荣就傻眼儿了,这幽月怎么还在这儿?
幽月见了薛晏荣,连忙作揖行礼“见过二爷。”
“呃——”
再一转头,蒋幼清早回了屋,连门都关上了,就剩薛晏荣一个人立在原地发蒙,摆手也不是,点头也不是,姚十初跟徐聿靠着墙边儿,也没上前解围,那眼神再明显不过了——自己惹得麻烦,自己解决吧。
“那什么,行了行了。”
薛晏荣逃也似的就窜回了厢房。
掀了帘子,蒋幼清正坐在梳妆台前,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交汇。
“咳咳——”薛晏荣清了清嗓子,走到方几旁,伸手探上茶壶“岁杪啊,茶凉了,重新再去沏一壶罢。”
岁杪心粗归心粗,可又不是傻的,这明显是故意支开自己,有话要和自家小姐说,想到昨夜那个幽月,心里就犯愁,该不是真要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