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出了什么事?!”
姚十初听着这语气, 霎时反应过来, 连忙抬起头来, 忙不迭的摇着“少奶奶放心, 什么事都没有, 就是来了个番邦的传教士。”
“传教士?”
蒋幼清还从没听过这个说法, 抬眸瞧了瞧薛音涵, 可薛音涵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眼里透着茫然。
“什么是传教士啊?”
“就是洋和尚——”姚十初歪着头想了想,立马道:“也是个念经的,不过他们不剃头,也不烫戒点。”
说到这儿,一旁站着的锦绣跟岁杪忽的捂住了嘴巴,瞪大眼睛,一副惊诧的模样——
“我知道了,是不是水临街的那个蓝眼睛黄头发的大鼻子?!”
“你们见过啊?正是他。”姚十初点了点头。
“何止见过,简直吓死人呐!”锦绣上前一步,眉头都拧成麻花了“那、那是个/淫/僧!”
“锦绣,不得胡言!”薛音涵斥道。
“三小姐,锦绣没有胡说,那、那真的是个/淫/僧。”
岁杪皱巴着脸,嘴角都快被牙齿咬破了“我跟锦绣亲眼瞧见的,水临街张屠户家的婆娘一直身子都不好,那日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正在肉摊儿收着钱呢,突然昏了过去,眼瞧着就没了气,张屠户吓坏了,赶忙背着人就要往医馆送,忽的那个大鼻子就从人群里窜了出来,二话不说,蹲下身子就往人家张大嫂的嘴上亲,幸好张屠户反应够快,一脚把他踢开了,不然妇道人家的名节就要毁了!”
岁杪说的一脸嫌恶,可蒋幼清不仅不害怕,反倒是满眼的好奇——
蓝眼睛黄头发大鼻子?
嘶——这人得是个什么样子啊?
“有这么可怕吗?”蒋幼清问道。
“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岁杪跟锦绣应该是被那日的场景吓到了,这会儿眉头一个比一个皱的深。
姚十初到还好,她以前也见过番邦来的人,毕竟是异族,不论习惯还是文化,自然是诸多不同,所以并不像岁杪跟锦绣那般抵触,待将手里的糕点摆放至碟子里,便就施礼退下了。
“哎呀——”
倏地,蒋幼清弯腰捂住了肚子。
“嫂嫂你怎么了?”薛音涵连忙问道。
“小日子来了,时不时就这样疼一下。”蒋幼清蹙着眉,似是疼的厉害。
“冲些红糖水喝罢,会好些的。”薛音涵说道。
“哎呦,红糖前些日子好像就用完了。”岁杪揣着手“奴婢这就出街去买,您再忍忍。”
话罢岁杪忙不迭的就出了屋子去。
薛音涵见蒋幼清难受的厉害,想着岁杪这会儿去买,估计还得有一阵才能回来,便转过身朝锦绣吩咐道:“你回东院儿去瞧瞧,我记着屋里头儿是有的,若是寻不见,你就去厨房让厨娘炖一碗红枣桂圆汤来。”
“是,奴婢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