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管事儿的?!”一个刀疤脸走了过来。
薛晏荣瞥了他一眼“是我。”
“那行,你说这怎么办吧?”刀疤脸指着地上的人“他在本善堂抓了药,吃了回去就这样了,你这药肆是救人还是害人!”
薛晏荣瞧着地上的人捂着肚子哀嚎,周围的路人也越围越多,再瞧瞧对街那个新开的铺面,掌柜的跟伙计也没好眼神儿的往这儿瞧,一副盼着人倒霉的模样。
“药绝对没有问题,本善堂所有抓药的人,都是有登记的。”薛晏荣一字一句道。
“你这是不打算认了?!”另一个八字胡冲了过来。
“子虚乌有的事情如何能认,最多找个大夫给他瞧瞧,不然你们就去报官罢。”
薛晏荣说话向来硬气,地痞流氓她见的多了,拿这一套吓吓钱掌柜得了,在自己这儿,行不通!
“好啊!好啊!”刀疤脸突的朝人群高喊起来“本善堂的药吃坏了我的弟兄还不认账!现下还让我报官,他们这明白着想给我安插莫须有的罪名?
谁不知道这本善堂是薛府的私产,哪户的衙门老爷不认识?
这是想把人往死里逼啊!黑了心肝的奸商!这卖毒药的药肆!大家伙给我们评评理,做做主啊!”
说着说着,竟还声泪俱下的哭起来——
七尺高的汉子当街掉泪,确实让人不忍,可如此大喊大叫,摆明是想引来更多人群,想借助舆论,把事情闹起来!
果不其然,路上的人纷纷议论指责。
黑店,奸商,谋财害命。
这样的名号一旦沾上,再想除去就难了。
薛晏荣蹙着眉——
“钱掌柜去南山堂请郎中来。”
“不行!”刀疤脸一把挡在钱掌柜身前,瞪眼吼道:“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我又不懂医术,到时你们想糊弄就糊弄了!”
“报官不行,请郎中也不行,那你说想要怎么办?”钱掌柜急道。
“我兄弟是在本善堂吃坏的药,你们本善堂就得认!不仅要赔银子,还得——”
刀疤脸话还没说,就被薛晏荣打断了——
“我再说一次,本善堂的药货真价实,绝无半点弄虚作假,要不报官,要不就请郎中,赔银子你想都不想!”
“你还嘴硬!你信不信我让你这本善堂身败名裂!”
做生意,尤其还是药肆的生意,一厘一钱都关乎人命安危,最怕的就是流言蜚语,最珍惜的就是名声清白——
钱掌柜扯了扯薛晏荣的衣袖,覆在她耳边——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二爷要不——”
薛晏荣却半分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甩开钱掌柜的手,眉眼里的光更是凌厉——
眯起眼眸,就对着那地痞无赖道——
“要是怕你,我就不做买卖了!”
“好好!”刀疤脸跟八字胡登时就跳了起来,扬着胳膊便朝围观的路人大喊“这就是本善堂!就是京城薛府!大家伙都瞧瞧罢,若是想早些见阎王的,只管来这药肆抓药!”
“哎——你别胡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