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出来,就碰见在此不知等候了多长时间的薛晏荣,只见她手里正捏着两块澡豆。
岁杪先是一愣,随即便是一脸惊讶,这姑爷可是神了?怎么自己刚要来拿澡豆,就自个儿送上门了。
“二——”
“嘘。”
薛晏荣指了指屋里的火塘,轻道了句——
“再去烧热些。”
话罢,便抖落下身上的大氅,不苟言笑的推门而入。
岁杪的脸登时就红了,连忙低下头去,捡起地上的大氅搭在椅背,急急忙忙的往火塘里又添了几把银霜碳,就忙不迭的跑出了屋子,抹了把烧红的脸——
这也太那什么了吧。
不能想,不能想。
“岁杪,你来了吗?”
蒋幼清往脸上撩了把水,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模样,殊不知‘豺狼’已然入室。
肤若凝脂,香肩玉颈——
薛晏荣捏着手里的澡豆,沾了沾水,便往蒋幼清的身上擦去,只是她的手法必然不能多有规矩,这往下一探就不知深浅起来。
“岁杪,你做什么?”
蒋幼清察觉不对,忙揩去眼睛上的水,正诧异不已时,却瞧见一双泛着幽光的‘狼眼’,那样子像是饿了几日都不曾进食的模样。
可不该这样呀?她们明明昨晚才有过。
“你、你怎么进来了?岁杪呢?”
薛晏荣不说话,脸上也没什么太多表情,理所当然的就伸手把人捞了过来,澡豆贴在她的后脖颈,轻轻的打出些沫子。
片刻后,才勾着嘴角笑了笑——
“这澡豆可真是不经用,打了没几下,就小了一圈。”
她手上有薄茧,所到之处都能激起一层小疙瘩——
蒋幼清想到了那日她们在温泉山庄的场景,也是这般叫人难耐。
“你给我,我自己来。”
薛晏荣什么时候都好说话,就是在这上头儿“不近人情”,扬手便躲了过去——
故意扯着嘴角笑道:“你够不到,还是我来。”
柔顺的黑发穿过五指,白色的泡沫渐起,直到每一根发丝都被搓揉过,薛晏荣才舀起一捧温水浇下,反复几次,沫子就被冲洗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