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晏荣用嘴去吮“不哭了,我没事了。”
“你吓死我了。”
蒋幼清撑了一天一夜,到底撑不住了。
守在门外的姚十初跟岁杪,听到哭声,也跟着红了眼睛。
从梳洗到更衣,再到现在的用饭,姚十初根本插不上手,全被蒋幼清包揽圆了。
“知道你没胃口,特意弄了些黑糯米红枣粥,少放了点糖,我方才尝过了,不怎么甜。”
话罢,一调羹就喂了过去。
薛晏荣本想说自己来就好,但瞧着她眼眸里的紧张,便明白,若是不让她喂,恐怕今儿这饭就吃不完了。
于是伸出头,乖乖的张了嘴。
一勺接一勺,直至碗底见空。
“吃饱了?”
“嗯。”
蒋幼清拿着茶盏又给她漱了漱口——
“走,我扶你回去歇着。”
“哎,我刚才吃饱,怎么就睡呢?”
“你这病要静养,就得多休息。”
蒋幼清才不听她的理由,挽起这人的胳膊,硬是将她摁在了床榻上。
探探她的额,又摸摸她的手——
嘟囔道:“往后你得多吃些羊肉,别一天到晚的尽吃草了。”
薛晏荣被这般细致的照顾,不论心里还是身上,都是享受的紧。
笑着把头凑了过去——
“耳朵痒,给我挠挠。”
“你等等,我去拿挖耳勺。”
“不用。”薛晏荣就起小姑娘的小拇指“这个就挺好。”
只是还未等她舒服够,姚十初端着汤药就来了——
“二爷,该喝药了。”
“嘶——”
薛晏荣最讨厌喝药,瞧过一眼眉头就皱起来了。
忽而,额心就被点了一下——
小姑娘嗔怪道:“多大人了?喝药还闹脾气?”
继而伸手接过汤药,就喂了过去。
姚十初低头一笑,自家二爷终于有人治了,随即退出屋去。
“苦——”
薛晏荣别过脑袋。
“我去给你拿颗糖吧,含在嘴里就不苦了。”
小姑娘说的认真,但耐不住某人心思不正——
“其实,有个东西,比糖更管用。”
哗啦一声珠帘落下,惊动了屋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