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带着小厮,抄着家伙,就把那二老爷的心肝宝贝挠花了脸,当即唤来人牙子发卖去了花船上。
可怜二老爷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若是以往,夫妻两必然是要打上一通,可这回叶善容得的是老太太的话,薛怀丘就是再大本事,也不敢跟鲁氏对着干,不过这笔帐还是算在了叶善容的头上,早晚一天必得讨回来!
说是薛晏朝的婚宴,可大部分人却都忙着给薛晏荣敬酒,不过薛晏荣早就被自家的小姑娘警告过了,最多三盏,不然今晚就别回屋去了。
好在薛晏荣有准备,一个阴阳壶,尽喝水了。
婚宴结束后,天色已晚,再加上明日各房都要去看新妇,今晚便就没有回外宅,而是暂且歇在了栖子堂。
“张嘴。”蒋幼清仔细的嗅了嗅,确定没有酒味,遂才放心。
“娘子这就检查完了?”薛晏荣捞过她环进怀里,附身就欺负过去,好一番纠缠,才停罢。
憋的小姑娘脸都红了,恨恨的的拍了她一把“你总咬人做甚。”
转头朝镜子瞧去,嗔怪道:“疼死了。”
薛晏荣歪着头却是一脸餍足,望着被自己吃掉一半的口脂,莫名的就发出笑声来。
小姑娘麋鹿般的眼睛,骨碌碌的直转悠“你说,晏朝媳妇儿,被捶脚了吗?”
薛晏荣身子一顿,伸手就去捞她。
小姑娘笑着四处去躲,可还是被薛晏荣堵在了墙角。
手指揉捻着她的唇珠,不一会儿就沾上了一层晶亮。
“你知道的还挺多?”
蒋幼清红着脸,抵着她肩的手,根本就没用力气,软软的道了句——
“别闹.....”
话音未落,就被打横抱了起来。
良久后,小姑娘趴在薛晏荣的肩窝,气息喘的有些赶——
“人家成亲,你激动什么?都说了要节制,你还不听话....”
这是又怪在自己头上了?
薛晏荣轻抚着小姑娘的玉灼粉背,眯了眯眼,认,说什么自己都认。
“累了?”
“没。”
蒋幼清缓过些气力后,微微撑起了些身子“你可知?月霞从原先的屋子被赶出来了,换到了离柴房近的那一处。”
“你这又是哪听的?”薛晏荣抬了抬眉,这才回府了半日,就有人传话了?
“这还用我去听啊,府里谁不知道啊。”蒋幼清唏嘘道:“这话还是二叔母亲自发的呢,到底也是她的侄女,一点情面都不留。”
“哼——”薛晏荣嗤笑了句,似是早已看破“月霞算什么,背后连个靠山都没有,全家人还等着她来接济,如何能跟齐大人家的女儿比,倘若月霞不是她的侄女,恐怕——”
“恐怕什么?”
薛晏荣看着小姑娘澄澈的眼睛,忽的欲言又止,摸了摸鼻尖“人各有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