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蒋幼清听不下去了,正想开口,就被薛晏荣伸手拦住。
薛晏荣明白齐若兰,叫喊的这般厉害,这事怕与她也脱不了干系。
“祖母。”
鲁氏沉着脸,事情闹得这样难堪,她对薛晏荣也没什么好脸色。
“这人是你找来的,她存了这般不良的居心,薛府不能留她。”
薛晏荣早看透了鲁氏,听到这话,不意外。
“存心不良,用意险恶,故意纠缠——”薛晏荣点点头“祖母,那孙儿要是说,这一切都是我授意的呢?”
“你授意?!”鲁氏捏紧扶手“你疯了!”
“二哥哥这是要保人了?”
齐若兰火上浇油,但薛晏荣可不是任她捏的。
“弟妹真是好口才,我方才听你说了半天,怎么这会儿听我说一句,就容不下了?你这么心急,莫不是这话是你传去刘家老太太的耳朵里?”
齐若兰身子一怔,稍纵即逝的慌张在眸中闪过,但立刻就镇定了下来,浅粉的绢帕捏在手里,笑的阴森——
“我只是给二哥哥提个醒,莫要——”
“不劳弟妹费心,省省吧。”
薛晏荣压根就不愿听齐若兰说话,直接将人打断,正眼都不带看一下。
接着方才的话,复又出声道
“祖母,孙儿是个爱才之人,宋郎中的确是个有本事的,若不是她,本善堂恐也不会顺利渡过难关,之所以不让她以女子示人,其中缘由,也不难理解,这世道对女子严苛,不许抛头露面,不许同人过从甚密,尤其是男子,但她是个郎中,所学是治病救人的医术,如何能不与旁人打交道?
再者世间男子轻视女子,即使她有天大的本事也会因不良居心之人的闲言碎语被埋没,所以,孙儿一时起了私心,这才让她女扮男装。”
薛晏荣从鼻尖里溢出一丝轻笑——
“谁能想就出了这样的误会,至于弟妹所说的那些什么纠缠,存心不良?这纯属是话本子看多了!
这幸亏出事的是我们院儿里的人,我好歹还能做个证,这若是落个旁人,瞧着弟妹刚才咄咄逼人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话本子就是你编写的呢!这俩人还不得浸了猪笼再以死谢罪才能罢休!”
话罢,不等齐若兰反驳,便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