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
做朋友,也不用天天都来找自己吧?
“你——”
“我能跟你学医术吗?”薛音涵褪去笑容,转而小心翼翼的问道。
“为什么?”宋孟琮不解,怎么以前没听她说过。
“就——”薛音涵的话在嘴里转了个弯“不是你说,我一天到晚闲的没事做才胡思乱想吗?那我现在想给自己找点事儿做。”
原来是这样,宋孟琮瞧着她,眼神分明是说——你终于想通了。
“行,不过——”
“不过什么?!”
薛音涵怕她反悔,居然扯住了她的袖子,宋孟琮看她,她才放了手。
“呃....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只要你肯教我。”
宋孟琮也不是那等喜欢拿乔的人,方才都点头了,就不会再反悔。
“我是说,白日我要去本善堂坐诊,你只能辰时来。”
“没问题!”
“还有——”宋孟琮佯装着咳嗽两声“我很严格,你要是偷懒,我不会留情的。”
“不会的,我绝不偷懒!”
任凭宋孟琮想破脑袋怕也猜不到三姑娘的心思。
薛音涵眼里泛光,暗暗的窃喜,有了一技傍身,若真的到了逃不过的那天,大不了离开薛府,自己也不会饿死。
临走时,又转过身子——
“宋孟琮。”
“嗯?”
“你穿裙子很好看。”
宋孟琮立在原地,呆傻了半天,好容易回过神,想去照镜子,却发现屋子里连块镜片都没有,急忙走到水缸前,探着身子瞧了瞧——
好看吗?
下一刻,耳朵就红了,还没人说她穿裙子好看呢。
———
月霞的孩子没了,人也只剩了半条命。
齐若兰将这事儿全都推在了丫鬟婆子伺候不利的头上,嘴上骂的凶,但实际上也就只是罚了半个月的例钱。
在薛府里做事的下人何等精明,眼力劲儿都是在炼丹炉里滚过一圈的,月霞不仅没了孩子,还伤了身子,往后是不能再生了,若是正妻还好些,至少有个头衔,可她一个姨娘,算是到头了。
哭声从屋子里传出,薛晏朝皱了皱眉,不耐烦的道:“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没完没了!吵死了。”
手一摆,转身就去了齐若兰的屋子。
月霞扶在床头,每日从早哭到晚,眼泪就没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