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用孩子压死她,谁知道竟是个没心没肺的,这么快就走出来了?
早知这样,当初就不该心软,让她随她那孩儿一块去了才对。
省的现在尽被恶心。
“少奶奶——”碧云提着食盒, 偷偷摸摸的进来。
食盒里是一碗黑漆的汤药。
齐若兰瞥了眼她,端着汤药,快速喝下。
“咳咳——”
“少奶奶您慢些。”
“快拿去涮了。”齐若兰摆了摆手“记着把药渣处理好。”
“奴婢知道, 您放心。”
用了药的齐若兰,心里堵得慌, 起身出了屋子, 便想去花园里散散。
行至一处假山时, 却闻见了股烧东西的焦味。
“谁在那?!”
“少奶奶!”
“悦榕?”齐若兰看了眼地上的火盆“你在烧什么?”
“回少奶奶的话, 是月霞姨娘的东西, 一些给小孩绣的衣裳。”悦榕年纪小, 人也老实, 有什么就说什么。
“她的东西?”齐若兰扫过一眼,旋即怔住,一把从悦榕手里抢过来“这是?”
悦榕以为齐若兰要发作,立马跪下身去“是月霞姨娘让我烧的,少奶奶明鉴。”
齐若兰看着手里的小孩的衣裳,指腹在针脚处细细摩挲——
就说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月霞的手笔。
呵——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悦榕快吓死了,这怎么还笑上了?
“你——”齐若兰踢了踢跪在地上的人“回去知道该怎么说吗?”
悦榕愣了愣,立马反应过来,重重的点头——
“知道,东西都叫我烧了,一件都没留。”
“算是个聪明的,还不快走!”
“是是,奴婢这就走。”
这是件大事,办好了月霞必死无疑,办不好就弄巧成拙了。
齐若兰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亲自去看一看。
趁着月霞出门,齐若兰偷偷地尾随其后,月霞不是笨人,知道绕圈子,整两个时辰都在外头逛,东城区的门面都给她逛了遍。
就在齐若兰以为,今日没戏的时候,月霞从宝盆斋里出来,直奔向红柳胡同儿去了,进了一间隐蔽的宅院。
若说此刻齐若兰还不能确定,但接下来的一个人,让她肯定了心中想法。
这人便是朱元。
自家公爹的贴身侍从。
他站在门前左右张望,这不是望风是什么?!
齐若兰心跳的厉害,捂着胸口,手脚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