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音涵一听薛晏荣让她去,方才还逗着从安跟从心的手,霎时就僵住了。
这一幕,尽数落在蒋幼清的眼里,她朝薛晏荣扬了扬头——
“你让她去做什么?身子不好要吃药,要调养,几张符纸就能解决了?那京城里的药肆跟医馆就不要开了。”
说着就伸手将薛音涵拉到了身边坐下——
“明儿音涵不去,就留府里陪我。”
话音一落,从安跟从心也咯咯咯的笑起来——
“你瞧,这两个小家伙也要姑姑陪呢。”
“你们这都不去,我也不想去。”薛晏荣掸了掸衣摆,走到婴儿床前,俯下身亲了亲。
“多大人了,去哪儿还得找人陪啊?”蒋幼清笑着拍了她一把“你看你二哥哥,越活越回去了。”
薛音涵脸上再笑,但眼底却是一片冷清,此刻的她心底是道不出的悲凉。
夜里,安寝时——
蒋幼清喂两个小家伙吃饱后,便钻进了薛晏荣的怀里——
“你不觉得音涵有些奇怪吗?”
“不觉得啊?哪里奇怪?”
薛晏荣扭过头去,在蒋幼清的胳膊上轻轻地捏着。
“她好像特别抵触这个老道,今儿你说要让她回去的时候,我看她脸都白了。”
“是吗?”薛晏荣从没注意过这点“那赶明儿我问问她。”
“别啊!”蒋幼清戳了她一下“我也是猜的,兴许是我多想了,祖母对她冷淡,要换做是我,我也不想回去。”
“说的也对。”薛晏荣伸手摘下床帏,人便翻过身去。
“哎——”蒋幼清赶忙抵住她的肩“你、你别胡闹,孩子——”
“孩子睡了。”薛晏荣将人拥住,讨好道:“我就抱抱你。”
翌日,薛晏荣是掐着点儿去的。
刚一到,就见那道士举着个桃木剑,在空中又砍又刺,嘴里还振振有词。
不多时一道火光就在空中乍得燃起。
薛晏荣垂在身侧的手蓦的攥紧,这味道她熟,是磷粉。
此番异象惊得一众人连连高呼。
“可是妖魔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