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她把此事告诉母亲。
姜夫人目瞪口呆:难怪他们两家没有定吉日这陈姑娘未免太不识大体。
她说她想挣钱,还说裴家的钱不是她家的。姜怡心想,这是钻到钱眼里去了。
姜夫人惊奇:她竟这么说?
是啊。
姜夫人琢磨着道:她这样毫不遮掩,莫非并不想嫁?不然怎么也得顾着裴家吧?越想越奇怪,她该不会是看不上裴公子吧?
姜怡嘴唇微张: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看她也不傻吧,既然不傻,怎么会不替自己考虑?谁都知,当官夫人比当织娘好,但她偏偏选择织娘,她若老老实实的,看裴家一家的态度,定然早就娶进家门了,哪里会等到现在。
姜怡恍然大悟。
难怪她想不通,原来是青枝不肯嫁,才会去织锦。
姜夫人啧啧两声:我若是裴夫人,真的要气晕,这么好的儿子,别人看不上。难怪她这阵子没空,实在是有苦说不出。然后又提醒女儿,你可别学这陈姑娘,早些选好夫婿早些嫁人,我们也放心。
她之所以还没定下亲事,是那些公子总有不如意之处,不像裴连瑛这般出色。倒不知青枝为何看不上?同是姑娘家,姜怡真的找不到裴连瑛的缺点。
硬要挑,只能是家世,裴连瑛并非出自名门。但她不信青枝是为这个理由,毕竟青枝自己家也只是织户。
姜怡百思不得其解。
明日十方佛的底本就能画好,青枝同陈念在午时休息了一会,青枝趁机洗个头。
周茹对着驴指桑骂槐:没事儿乱叫,谁都知家里养着你了,你自个儿可知道丑?驴就是驴,始终比不上马的,上不得台面,你心里得有个数。
毛驴委委屈屈听着,草也不敢吃。
青枝洗完头,擦着头发晒太阳:驴既然是驴,还能发出马叫声?少为难它了。
周茹哼一声:你就惯着你自个儿吧。
那可不?我自个儿的娘都惯着别人,我再不惯着自己,都没人惯着我,多可怜。
周茹:
这母女俩斗嘴在家中是常事,陈念抓了把秸秆喂毛驴:嫂嫂,你要想买马,随时可买,银子不都放在你那边吗?像青枝这样孝顺的孩子不多。
她那放钱的箱子已经快存了一百两,周茹轻咳声:我不是怪她,我是心疼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