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这么简单就好了,苏老夫人摇摇头:你又不是不清楚他的性子。
他性子再乖张,您也是他的母亲,总不能看他潦倒下去我听蕊儿说,他竟然去给别家做织机?传出去,太影响名声。
赵蕊闻言看了一眼父亲,心想父亲应该是发现陈念的为人了。
可苏老夫人实在拿苏起没办法,她又不是没试过:他不听我的,我能如何?就算我派管事去,或者是几十个随从去,他不愿意回来,难道要动武不成?那别人知道更是不好。
这个母亲当得实在失败,赵廷俊对苏老夫人很不满意,如果老侯爷还在世,定是有办法的,比如将苏起打一顿关起来。
现在少个制约苏起的人真不行,万一他被陈念诱惑,起了念头娶陈念为妻,如何是好?
赵廷俊难以接受。
或许,他该再去见一见陈念,去警告她一下,别以为仗着裴家,她就能任意妄为。
不过其中有个难处,陈念很少出门,他要见她太难,而他实在不想去陈家。再用女儿的名义,也不知陈念会不会上当?
思来想去,他又觉得,也许还是先去见一见苏起。
裴家此时也是在庭中摆好了宴席,他们邀请了陈家一家来过中秋。
屋檐下挂了好些灯笼,把周围照得亮堂堂的。
在等待的过程中,裴辉告诉家人:我打算把旋街的一处铺面送给青枝开锦缎铺。
李韭儿大为惊讶:真的?
当然是真的,上回在街上我已经跟青枝讲过,这孩子不肯要。等会儿你去同她说罢,她自个儿想在西街租个铺面,我心想这银子何必白白送给别人呢。
丈夫笑容慈和,李韭儿高兴极了,恨不得亲他一口:太好了,难为你这样替她着想。
他也是不得已啊,儿子一心想娶,他处处碰壁,事到如今只能做些挽回的事情。裴辉看向儿子:连瑛,你到时也劝劝她。
裴连瑛倒是有些愧疚。
父亲对他可说是百依百顺的,自小就是如此,唯一父亲觉得做错的事,就是定下这门亲事。可他偏偏没法站在父亲这一边,只能以后再回报了。他起身给裴辉倒茶:这些日子辛苦您。
见儿子态度十分恭顺,裴辉心里的委屈消散了一大半,笑着端茶喝:辛苦什么,等会吃个皇上赏赐的月饼,一点苦都没有了。
往年天子只赐三品以上官员月饼,这回却是连四品的官员都有这份福分了,裴辉总觉得与儿子有关,更是以这儿子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