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赔?苏师傅不知何时回京城, 你光赔银子有何用?
裴连瑛瞧一眼帆船的底部, 像是漫不经心的道:之前我提过长兴侯府的公子,你有没有去问过这位苏师傅。
问过了,他就是, 他跟赵廷俊不共戴天。
原来青枝已经知道苏起的身份, 还知道他跟赵廷俊的关系,看来二人十分熟悉,他放下帆船:我听说他还未成亲,是吗?
是。
他有没有心仪的女子?
你问了作甚?
他既跟赵廷俊有仇, 那便是我们的友人, 如果能帮他促成婚事,可以拉拢他一起对付赵廷俊。
不愧是他, 想得真多。
可事关姑姑,青枝不愿透露, 因为她并不清楚苏起跟姑姑的感情有多深,也不知他二人会如何处理。
青枝道:我不知。
裴连瑛扬眉:真不知?
是其实你何必管他, 苏师傅又不是官,他能做什么?如今又不在京城,指不定一两年后才回。
一般这样回避的话, 便是在隐瞒,裴连瑛不想再问, 凑上去吻她唇。
房内只点了一盏油灯, 幽幽光晕中, 她见他眸色暗沉, 里面欲望翻涌,她有些抗拒。才吃过饭,太早了吧?
等会儿。她道。
他不说话,只细细密密地吻她。
她睁着眼,他就亲她的眼皮,她伸手,他就亲她指尖,仿佛要用吻将她俘获。
她的脸颊渐渐通红了,酥麻一阵阵袭来,力气消失殆尽。
说来也怪,她曾以为这方面他们两个人会互相排斥,可从洞房那日起,她就没有感觉过裴连瑛的勉强。
在这种时候,他总是能表现地十分喜欢她,好似所有的心神都在她身上,那样依恋,那样温柔,那样不知疲倦。
所以有时候,她也是会忍不住有些沉醉的。
然而到次日早上,她就后悔了,她恨不得把裴连瑛痛骂一顿。
镜子里,脖颈上的吻痕几乎在接近脸颊的地方,怎么穿都遮不住,她用白玉膏细细抹了一遍,勉强盖住。
翠儿偷笑不已,昨夜少爷又不知收敛了,可这也表示少爷跟少夫人恩爱。
奴婢找一找有没有衣襟更高一些的。
青枝道:算了。
幸好不是姑娘家,不过如果是姑娘家,也不会有这种事。
走到门口,恰好遇到罪魁祸首。
青枝侧着脸给他看:你瞧瞧,多难看。
对待她的控诉,裴连瑛只是一笑:下回我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