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想不出:就先欠着吧。将他里衣也掀开。
一道两寸长的伤口本已愈合,此时末端却渗出血来, 青枝急忙拿手帕擦,擦掉了血, 也擦掉了汗。他除了没注意伤,还走了很多路,不然这天气岂会出汗?青枝气死:我不该答应你!
生气也是出于关心, 裴连瑛搂住她:我练过武,这点伤真的没事, 大不了我明日都待在大理寺, 你看可行?黄夫人已经被抓到大理寺了, 我只用审问便可, 她多半会交代,而且杀手也该撑不住了。
怎么会跟黄夫人有关?青枝好奇。
裴连瑛把来龙去脉告诉她。
确实是到了紧要关头,青枝微微拧一拧眉。
他的手指在她腰间轻抚,嘴唇贴在她耳朵上:我保证不出大理寺,好不好?要是再出血,随你怎么说我,打我都行好不好?
左少卿大人近乎都撒娇了,她哪里撑得住,勉强板起脸:你明儿回来我会检查的。
他笑了,顺势亲她耳朵,手也不规矩起来。
青枝感觉到他的蠢蠢欲动,一把打开他的手:要上药呢。
那等上完药
上完药吃饭,然后你自己先去歇息!也不瞧瞧自个儿的伤势,还想亲热呢,他是不是想把伤口崩开?
裴连瑛:
虽然不甘心,但如果硬来,伤势铁定会变严重,那明日就去不了衙门了。
裴连瑛只好听从。
看他一脸不情愿地乖乖坐着,青枝忍着笑给他上药包扎。
幸好也是累了,一沾到枕头便睡得很深。
而黄开先却睡不着,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妻子会被带去大理寺。
一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的妻子对此事虽知道一些,但性子实在急躁,又不机敏,不然那日她就不会随手把簪子给康太太了。她只是为了一时方便,急着用这个堵住康太太的嘴,万没想到这一支簪子会害了他们两人。
应该早些去拿回来的!
可恨他派去的杀手没有找着,有可能是康太太临死前把当票故意藏好的,阴差阳错,最后落在裴连瑛跟林云壑手里。
不知妻子在大理寺如何应对?
他愁苦万分。
而黄夫人面对这样的处境,也是慌张无比,但她没有如实供出,只说簪子掉了,被人捡去了。再问,她就哭,说大理寺的官员欺凌女眷,要求他们放人,不然便绝食,死在大理寺,让高士则偿命。
高士则一阵头疼。
林指挥,你看怎么办?他问。
才被抓,精神都是稳定的,林云壑道:继续关着,但要让她一晚上不能闭眼,明日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