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便是承认,我的茶,是你泡得了。赵云屹又是轻笑一声,记得倒是挺清楚,为了等我来,是不是费了不少功夫。
冬青的脸都青了。
谁指使?何岁年?赵云屹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再胡乱猜测,又或许你如今跟在谁身边?
冬青立刻慌乱起来,有些失控道,与姑娘无关!殿下!
赵云屹见他如此反应,看了一眼青叶,青叶不疾不徐说,他如今是柳茯苓姑娘的随行小厮。
柳茯苓?你们果然是窜通一气。
不要扯进茯苓姑娘,她什么都不知道!冬青拼命辩白,竭力想要将柳茯苓洗脱,与此事毫无干系。
柜子里,柳茯苓死死地捂住嘴。
这便有趣极了。赵云屹若有所思,手指在一旁的小几上轻声敲打,从小冬青的反应倒是看出来,这柳茯苓倒是他软肋。
他便故意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激他说出幕后主使,主仆连心,嗯?
冬青脸色霍然苍白,他呼吸战栗,咬牙,忽然暴起。
下一个刹那,赵云屹耳边劲风袭来,寒芒乍现,冬青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锋利的刀刃,一旁的青叶瞳孔一震,立刻上前,可没想到这小太监的动作极快,上来便是阴狠的杀招,直接抹向赵云屹的脖颈。
赵云屹眼眸眯起,猛地伸手,用掌心死死握住了冬青手中的匕首。
冬青被他制住,对他迅捷有力的身手感到十二分的惊愕,你没病?
赵云屹冷笑,一脚踹中他脚踝脆弱的穴道,然后他身形一闪,只听咔哒一声,冬青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
他的胳膊竟被赵云屹生生掰断,手中的匕首自然也拿不住了,叮当一声掉在地上。
冬青痛苦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洗沐间。
事情发生的又急又快,几乎让人无从反应,赵云屹却仍旧面容平静,只是眼中杀意还未收敛,看起来宛如一只凶狠的兽王,他手掌血肉模糊,他却只轻描淡写的甩了甩,仿佛那只是划破了个小口子。
看向地面上的匕首时,赵云屹的目光一凝,地面上有一个亮晶晶的小东西。
像是个耳坠。
熟悉的耳坠,今日才在厢房中,在那个女人的耳垂上见过。
洗沐间能躲人的地方不多,他目光幽幽的看向不远处的大衣柜,朝青叶使了个眼色。
青叶立刻屏息朝衣柜靠近,他猛地一拉柜门,迅速伸手,将里头缩成一团的湿漉漉的小东西扯了出来。
柳茯苓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整个人如同鹌鹑一般僵硬,她已是满脸泪痕,被扔到赵云屹面前的时候,就像是个可怜的落汤鸡。
她头发散着,衣裳湿透,刚刚还被青叶扯破了一块,露出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