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不仅膝盖疼,胳膊也疼就这样,她敢开口让他们帮忙?
怎么?赵云屹皱眉看她。
手疼柳茯苓一张脸皱得像个苦瓜。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捉住她大氅下的手腕,然后伸手将她的袖子掀了上去。
肤白若雪,在月光下莹莹的仿若透明一般。
青叶立刻转过身去不再看。
赵云屹眼眸陡然深了些,只见她手腕上方,他刚才捉过的地方,竟赫然显出了个红红的指印。
柳茯苓低头不出声,缓缓的缩回了手,用大氅遮住了手臂。
这般不禁碰,以后如何伺候那些如狼似虎的客人?赵云屹冷笑一声,转身往不远处的砖瓦房走。
柳茯苓呼吸颤抖起来。
他可真会说话哪壶不开提哪壶。
两年来,她看起来淡然,每日带着笑,上头什么吩咐她都说好,可她心里头最恐惧的,便是及笄后的乐伶酒会。
她很能忍,可无人知道,她也最怕疼更怕自尊被践踏。
如今只要能躲开乐伶酒会,让她做什么都行。
赵云屹说是带她来看冬青,却径直走向那孤零零的砖瓦房,四周空荡荡一片,偶尔还能听到野兽奇怪的低鸣,柳茯苓原本想问冬青究竟葬在哪儿,可赵云屹走得快,她只能尽全力一瘸一拐的跟上他的脚步。
好容易跟上他,来到砖瓦房前,柳茯苓喘着气问,殿下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赵云屹看了她一眼,没有出声。
下一秒,砖瓦房的门被他一把推开,里头点着蜡烛,昏暗无比。
柳茯苓吓得一颤,不由自主的往里看去。
只见房间里破烂的家具旁,有个简陋的床榻,上头铺了棉花稻草,稻草上躺了一个被裹得一身纱布的人。
柳茯苓呼吸一窒,鼻子一酸。
冬青?
茯茯苓姑娘床上的人已经奄奄一息,听到柳茯苓的声音,身子也颤抖起来。
冬青!柳茯苓走上前去,拼命忍着泪,你还活着,还好吗?要不要给你请大夫?
她都准备替他收尸换坟头了,如今看到活生生的冬青,她一时间又惊又喜,看到他如此惨状,又是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