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 柳茯苓已经没有后退的空间了,她已经退到了厢房的窗边,后背被窗边的木棱硌着,再也不能后退半分。窗子没关好,背后传来一阵春风,夜晚的空气中夹带着一股潮湿的气息,有些闷,似是要下雨。
她回头看了一眼窗棱,再慌乱的转过头时,却鼻尖却不小心碰着了赵云屹的鼻尖,有些微凉的触感,带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儿,微苦微涩,不难闻,却异常的陌生。
柳茯苓一僵,心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却见赵云屹伸出手,单手环着她的身侧,将手放在窗户把手上,冷不丁砰的一声,将窗户关了个严严实实。
柳茯苓感觉着身后木窗的震动,恐惧之心更甚,他力气好大
刚刚一心想要他给自己个说法,如今感觉到这股力度,她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
可是,该争取的,还是要试着争取一下。
她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半晌,小心翼翼开了口,缓缓道,太子殿下
嗯?赵云屹低头看着她,目光灼灼。
你答应我的条件柳茯苓试探着看着他,乐伶酒会,让我自己选择
我难道没有给你机会自己选吗? 赵云屹大言不惭,他一面反问,一面侧过脸,看了一眼不远处桌面上他刚刚扔上去的海棠花。
那海棠花被他捏的已经有些蔫儿了,还有些细碎的叶片掉落在桌面上,狼狈不堪。
整个明月楼,有哪位姑娘,是可以自己扔花选人的?赵云屹接着问,还是说,你还想再出去被选择一次?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没想到,殿下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之前也是您曾说过,您不会碰我。柳茯苓见他靠得如此近,整个人都几乎要淹没在他的气息当中,不由得越来越紧张。
赵云屹却没有回话,只静静看着她。
她睫毛微颤,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他的眼神便如同锋利的刀尖,挑破了她的衣衫,径直扎进她的心里去似的。
我说的是,对睡你没有兴趣。赵云屹分明记得自己的话,他直接说出了那句柳茯苓半晌说不出口的几个字,继而语调转,附身在她耳边道,却并不代表我不会碰你。
柳茯苓惊得抬头看他,赵云屹却无视她那近乎悲愤的眼神,伸出手,忽然拽住了她腰间的衣带。
别柳茯苓话还未开口,便有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道侵袭而来,那根衣带便应声而散,随即,柳茯苓的外衫,整个便都散落了下来。
如同崩落的莲花瓣,花瓣纷繁而落,便露出了花蕊,鲜明而美艳。这是明月楼内特制的衣衫,拆衣裳便如同拆一份包好了的礼盒,只需动动那根衣带,大部分的衣衫便会尽数散落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