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不都跟你说了?赵云屹反问道。
柳茯苓无言以对,他把自己当三岁孩子诓骗吗?
正在两人默默对峙,谁也不言语的时候,一旁那只唯一的蜡烛忽然灭了。
整个书房堕于黑暗中,柳茯苓轻呼一声,像是被人冷不丁揪着羽毛的鸟儿似的。
下一瞬,她只觉得身后传来一股力道,一只滚烫的手搂住了她的侧腰,然后顺势拽着她,将她扯到了一旁的床榻之上。
柳茯苓倒下时,身体下意识的便想抓着什么,然后她死死的扯住了赵云屹的衣衫,将他本就有些松垮的衣襟扯开了一大块。
赵云屹感觉到胸口的凉风,语气不明地缓缓在她耳边开口,只是让你陪我躺着,你倒是脱起我衣裳了?
我没有!黑暗中柳茯苓也看不大清楚,只能勉强看到有黑有白,黑的是他今日穿的里衬,白的应该便是他的皮肤
柳茯苓手忙脚乱地要扯衣裳来替他遮住,可赵云屹在上,她在下,她怎么也摆不平那乱七八糟的布料,手指时不时还触及他滚烫的胸膛,这让柳茯苓越来越慌,越慌,手上的动作便越是忙乱。
一开始赵云屹还任她摆弄,她冰凉的手触及皮肤,倒是有股舒适感,可慢慢的,他开始觉查出一丝不对劲来。
不是她不对劲,而是自己不对劲。
她手指上的薄茧轻触他的皮肤,若有似无的拂过,状似无意,可赵云屹的呼吸却渐渐急促了些。
几日一过,他倒是忘了柳茯苓在身边时,自己另一方面的窘迫他也没想到,自己即便在这种高热的状态,也能如此。
他猛地伸出手,飞快的捉住了她的手指,将她不听话的手裹在了自己的手掌之中,然后身形微微一动,便将她整个人摁在了一旁的床榻上。
睡了。赵云屹一面摁着她,一面扯过一旁的被褥,将她整个人都盖住,躺着别动。
柳茯苓被那单薄的被褥盖在脸上时,人还在激烈的喘息,她还未来得及挣扎,便被赵云屹一套放倒了,她手上还残留着赵云屹比平日里更灼人的温度,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过了一会儿之后,她反应过来,缓缓把被子掀开,轻轻喘息之余,不由自主开口,我这样躺在殿下身边,您便能舒服?
赵云屹躺下的动作微微一顿,半晌,他嗯了一声,在她身侧躺下,跟她保持了些许的距离,侧身背对着她,控制着自己不要抱着她睡。
柳茯苓发现自己一面靠墙,一面靠赵云屹,这是真的成了一块夹心饼干,无处可躲。
而且他今日高热,各种表现跟寻常比起来也有些微妙的不同,柳茯苓还是想劝他放自己走。
殿下身上好烫。柳茯苓在他身后轻声道,犹豫着该如何劝说。
柳茯苓的声音不大,轻轻柔柔的,黑暗中从赵云屹身后悠悠飘进他的耳侧。
他觉得自己快要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