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听听温润和煦的曲子也好,助你的心性。皇帝缓缓道,你向来不爱乐曲,如今能开窍,倒是不错。
谢父皇。
赵云屹离开御书房前,皇帝笑看着他,缓缓道,朕还是很看好你的。
赵云屹行礼过后转身离去,脸上勾起一丝冷笑。
他走后,徐公公在一旁,细细的给皇帝温了一杯茶 ,声音轻缓说道,瞧瞧太子殿下那伤,啧,老奴看了都心疼。
有什么好心疼的。皇帝语气冷淡,身为皇子,这些熬不过去,如何坐稳这个位置?你在朕身边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朕向来不管这些,能斗便斗,斗不赢死了不冤。
皇上您是刀子嘴豆腐心,都是为了孩子们好。徐公公诚惶诚恐,不敢多言。
云屹和云崇各有千秋,云崇还需雕琢,云屹还需锻刻,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朕还需要再看看。皇帝揉了揉眉心,让他们争去罢。那漏洞百出的衡税法,便让太子去填补,等他一走,就把老七扔军营里去,一个也别来碍朕的眼。
徐公公捂嘴偷笑道,皇上大局在握,运筹帷幄,实在是圣明。
柳茯苓的伤实属是小伤,只不过落在了脸上,落下了疤痕不好看,用赵云屹的话说,便是毁了容,误事。
可李忠看到柳茯苓脸上的伤时,却惊叫了一声,眼眶一红,仿佛柳茯苓的手被砍了似的严重,柳姑娘!你的脸!
丁太医赶到,见到柳茯苓脸上的伤,也是面色一白,赶忙开了个方子,让李忠去拿药材。
把脉之余,丁太医用干净的棉布沾了热水,递给柳茯苓:姑娘,将脸上干涸的血迹擦一擦吧。
柳茯苓接过一旁李忠递来的铜镜,看了看自己的脸,只见上头被划了一个浅浅的口子,长长一道,从耳边延伸至脸颊,伤口并不深,疼也不怎么疼,但是流了不少血,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
也难怪李忠吓成那样。
柳茯苓轻轻地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动作轻柔快速,把一旁的李忠吓得要命,使不得使不得,柳姑娘你慢点!
无妨,我有数。柳茯苓手指轻动,她已经很轻了,且擦拭的都是未伤之处,根本不疼。
岂料丁太医却忽然开口问,姑娘为何如此镇定?
柳茯苓抬眸看着面前这位身材矮小,面容精致的中年太医,一时间有些迷茫,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