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烛光附近时,柳茯苓注意到了他的脸色确实有些苍白。
他本身身子就与常人不同,喝了酒之后,似乎激起了什么不适,他如今浑身滚烫,唇色却苍白如纸,整个人似乎在遭受着什么难言的痛苦。
柳茯苓想到他难受时靠近自己便会缓解这档子事,心渐渐定了下来。
他这么难受,应当也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想通之后,柳茯苓便乖乖的待在他的怀里。
赵云屹随手拿起她放在一旁的耳环,伸手一弹,屋内唯一一只蜡烛轰然熄灭,房中一片漆黑。
黑暗中,赵云屹把柳茯苓抱着扔在床上,他也缓缓朝她倾覆而来的时候,她有种诡异的错觉,仿佛他是那夜晚山林中饿了许久的猛兽,抓住了猎物要享用。
她下意识的躲避他,可他仿佛能够在黑暗中看清她的一举一动,所有抵抗和挣扎都被他镇压了下来,她被他彻底的搂在了怀中,紧紧地。
殿下柳茯苓闷在他的怀里,轻一点,行吗 ?
赵云屹心中一动,他原本没有畸念,听到她这一声求饶般的语句,一股火重新燎上了他的心头。
理智让他手上的动作缓缓放松了些,没有更进一步,还有就是他的头依旧如碎裂般的疼,似乎连柳茯苓也只能轻微缓解。
二人安静不语,呼吸都极为轻盈,都没有睡着。
忽然,赵云屹忽然开口,你是不是怕疼。
柳茯苓被他吓了一跳,在他怀中仰头看了他一眼,见他闭着眼,便放松了些,轻轻的嗯了一声。
船上的事,抱歉。赵云屹声音极小,在她耳边响起,不要生我的气。
柳茯苓心跳加速,不由自主的咬了咬唇,又恰好碰到嘴唇上破损的地方,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此时应当还醉着,说出这样的话,明日还不知会不会承认。
我若还是生气呢?柳茯苓轻声问。
你咬回来。赵云屹道。
我才不要。
赵云屹轻轻笑了笑,头疼感缓解了一些,抱着她似乎总是能让他舒适,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中。
他闻着鼻尖的香味,闷声道,明日陪我去看账本。
是。
许久,赵云屹都没有再开口,柳茯苓却一直睡不着,等到他呼吸绵长,终于睡着之后,柳茯苓缓缓睁开眼。
赵云屹的脸极为接近,放大在她的眼前,却依旧挑不出任何毛病,他的睫毛浓密,如凤尾蝶极漂亮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