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茯苓简直不可置信,胡大人的意思?
不然?赵云屹蹙眉道,胡定音让人告诉那些流民,他都是出于无奈,衡税法是太子殿下来推行,关押流民也是太子的意思。
什么!柳茯苓几乎无法想象,这么一大口黑锅便扣在了赵云屹的脑袋上,难怪他今日进厢房的时候心情那么差。
那殿下准备怎么办?将那些人先放出来?柳茯苓皱眉思忖片刻,瞬间觉得不妥,那些人说不定已经被胡定音那帮人洗脑,已经将仇恨转移到了赵云屹的身上,若是将他们贸然放出来,有危险的便成了赵云屹。
可若是不放出来,再这样下去,那些流民迟早会被活生生折磨死或是饿死。
柳茯苓左想右想想不出个妥帖的解决方法,满脸疑惑的看向赵云屹,却见他面容平静,似乎早已有了主意。
殿下有办法了?柳茯苓问。
当然。赵云屹缓缓道,自然是有办法,才有安排,只不过与原计划有所出入 ,这次去须得快一些,且路上恐怕会有危险。
说完这句,赵云屹看向柳茯苓,似乎想问她怕不怕。
可看的柳茯苓此时一脸欣慰,似乎在庆幸,还好他有办法。
她冷不丁抬眸,撞上了赵云屹的目光,两相对视,柳茯苓登时觉得有些耳热,缓缓垂眸,不敢再与他直视。
赵云屹见她唇色粉艳,眸光似水,睫毛轻轻眨了眨,便侧过脸去,一幅害羞的模样,他心中一动,眯眼看着她,忽然便有些期待这次与她单独成行的路途。
当夜,派出去探查的暗卫来到赵云屹房中,禀报了两条消息,一是确实在城郊的山洞里找到了不少流民,二是确实查出胡裴奚日前在科考中的排名有些蹊跷。
赵云屹缓缓点头,吩咐道,想办法给流民送些吃的,胡裴奚的事情,传信给京城,调人来查。
是。暗卫应声道。
这次去淮州,留一半人给你,够不够?赵云屹问。
够了,殿下。暗卫点头。
流民的事情处理起来不容易,缺钱找青叶要,不要打草惊蛇,等我回来再动。
是。
完事安排妥当,已接近天明,赵云屹疲惫的揉了揉额角,待天亮一出门,果然便看到胡定音和许明山带着一干人堵在了院子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