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东西,准备回安洲。赵云屹将袖子一甩,兀自喊人去了。
柳茯苓站在屋内,听着赵云屹声音平静的与暗卫说着话,听到暗卫说起二房、恭桶之类的字眼,心说果然二房院子里的恭桶是暗卫扔的。
不过,扔什么不好,扔个恭桶过去
柳茯苓想到二房看到恭桶时慌乱的叫声,不由得笑了起来。
赵云屹正在与暗卫说着后续的安排,眼眸的余光却一直看着房中的情况,他轻轻一瞥,便看到柳茯苓一面低头理着东西,一面露出甜极的笑容,登时只觉得一股火烦扰在胸腔之中,憋得他额头的青筋直跳。
暗卫正听着太子布置后续,忽然间发觉他没有开口说话,便疑惑的抬头看去,却见赵云屹浑身戾气,近乎满身写着不爽二字。
殿下?暗卫疑惑问。
迅速去办!赵云屹不耐烦道。
是!暗卫立刻闪身走人,生怕惹火烧身,烧着了自己。
赵云屹一心要走,崔宁当然不会阻拦,只是他似乎有些心事,看到赵云屹,多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咬牙选择了沉默。
刚刚与赵云屹聊过以后,崔宁立刻去了二房处查了账,果然,那账册有问题!
原本答应的分账,明明是几家平分,可到头来却被那胡定音骗了,根本就少了他崔宁的那份银子,不仅如此,还被胡定音给甩了一口大黑锅,这气,他根本就不可能忍下去。
崔宁想过要将这件事透露给赵云屹,让他给自己说好话,可是如今,他看到赵云屹着急要走的样子,便知道自己这两日招待不周到底还是被太子感觉到了,这位荒淫无度的太子殿下,最终会站在谁那边,还是个未知数。
他最后还是决定,送走赵云屹之后,他便要立刻传信给各家,重新对账!
赵云屹临走前笑着扫了他一眼,见他那暗暗咬牙切齿的模样,便知道事情成了大半。
不患寡而患不均,他们这些人,最忌讳的就是分赃不均、替人背锅。
赵云屹放下车帘,了然一笑,缓缓道,启程。
车夫驱赶马车向前,柳茯苓看着他面上的笑容,缓缓垂眸不语。
可半日的车程之后,柳茯苓却忽然发觉不对劲。
外头传来明显的水声,像是经过了山间溪流,可是,来程时路上根本就没有小溪大河,全程都是山路。
她掀开车帘,果然看到绿树青山和山间小溪,景色美极,四处无人,十分清净。
殿下,这不是回安洲的路吧。
赵云屹看了她一眼,沉沉的发出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