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景致她便是所有的景致。
赵云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机关算尽,深宫权数,三智五猜,勾心斗角。
不如她浅浅一声相公。
他微微仰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好。
二人并肩而行,柳茯苓心情也极好,话也变得多起来,在往栓马处走时,四下无人,她一路都在笑,卖菜大娘也真能信我们,殿下,您说她一会儿是不是就反应过来了?
不一定。赵云屹声音平静,喜欢占便宜的人,不愿意相信以自己的聪明才智,会做出错误的选择。
柳茯苓缓缓笑了笑,不过好在后来的价格还算公道。
她不会吃亏的。赵云屹说,既然这么贪心,便让她好好等着那二百五十两吧。
殿下演的真好。柳茯苓走到马儿身边,笑眯眯的看着他,省下的银子,给您买了些好东西。
赵云屹嘴角勾了勾,明知故问道,什么?
柳茯苓拿出那糖葫芦,仰头看他,殿下张开嘴。
赵云屹张开嘴,她立刻将上头最大的那颗糖葫芦塞进了他的嘴里。
赵云屹佯装一愣,接着咬下那枚糖葫芦,极甜,咬一口,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山楂的酸味儿。
好吃吗?柳茯苓眼眸亮晶晶的看着他。
不错。赵云屹含糊地说。
柳茯苓不由得悄悄笑了起来,笑得眼眸弯弯的,她一时间觉得他咬破糖衣被里头山楂冷不丁酸着时的表情实在是有些傻傻的。
不管怎么样,瞎了眼之后的赵云屹,好像也不坏。
二人同骑一匹马慢悠悠的回了老宅,抵达的时候已经快要到中午,柳茯苓去厨房做饭,一面收拾东西一面指挥赵云屹打下手,洗洗菜,摘摘豆角
柳茯苓忙碌之余,看到赵云屹坐在小凳上,平日里不可一世的脸,此时正在微微蹙眉,打算盘噼啪响的竹节般细长好看的手指,正在极不熟练地摘菜,她便觉得有趣,时不时的看他一眼,心情大好。
不管他日前怎么对自己,如今看到他这吃瘪的模样,柳茯苓便觉得心头苏爽极了。
为了犒劳他将那么重的菜拎回来,柳茯苓用白面在锅子里烤了薄皮糖饼,面粉和糖而已,极简单的食材,被她弄得外壳极薄,且微微焦脆,一掰开,便是浓浓的白糖浆汁水流出来,甜而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