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我听柳姑娘所言,似乎是猜的。成风道。
猜的?十方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缓缓道,怎么办,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我算是懂了。
我也懂了,天生一对不过如此。
屋内,柳茯苓坐在榻上,平复心情后,缓缓打开了匣子。
匣子里没什么其他的,只有一枚平安扣,上好的白玉,白净无暇,皎洁如月。
这是他惯常喜欢随手把玩的平安扣,素日里系上腰上,他也曾说过,这是他母妃的遗物。
那玉触之微暖,并不如一般的石头一样泛着淡淡的寒气,那感觉很微妙,便仿佛这平安扣上,还沾着那人残留的体温似的。
柳茯苓又缓缓打开那封信,依旧是一样的纸,一样的笔触。
婵音姑娘,安否?
今有人献琴女,以之为好琴音。
余笑其无知,退之。
回寝宫,思及卿,困顿不堪言。
他人不知余所好非琴。
余所好唯柳家长女,婵音也。
怀仁。
柳茯苓猛地合上那封信,心中仿佛有水沸腾,灼人的很,她飞快将那信塞进了梳妆匣抽屉里,塞进去之后,她微微抬头,却正好看到了镜中的自己。
她面颊微红,头发有些微乱,如同她此时的心境。
她从未见过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倒是在一些画册上看到过,那上面少女眼眸含着淡淡的春色时,便是如此,一双水眸盈盈,一颗心无风自动。
柳茯苓倒不知,他平日里嘴上极少说的话,在纸上写出来倒是如此顺畅,一字字一句句都仿佛烧着火似的,让她无法忘怀。
回去吗?
不行。
柳茯苓捂着脸,缓缓冷静下来,哪有两封信便把她骗回去的,到如今他本人都没有露面,便这样回去了实在是有些
她盯着镜子里凌乱的自己好好想了想 ,最终还是决定,再等等。
等个合适的时机,她还是想与他面对面的,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