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阿楚比她冲得更快。
那几个士兵被她一脚踹在小腹上,差点跪下去,又被绕到后面的阿楚顶向前,头晕眼花地踉跄了下,又感觉到拳头雨水一般落在了脸上。
其他新兵:“……”好家伙。
目瞪口呆的荀彧:“……”
捏紧拳头的高玥:“……”
远在雒阳的袁术打了个喷嚏。
只有系统是最了解她的,一早就知道她要杀鸡儆猴,憋着一肚子气,摩拳擦掌等了好一阵,终于如愿以偿地看到阿楚把几个嘴巴不干不净的小兵打得鼻青脸肿,开心得在她脑子里即兴点播了几首土味背景乐。
等到阿楚脑袋里的“自信放光芒”唱完了,周边的杂音也终于止住了。
阿楚抱臂看着他们,冷笑一声: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高玥站在她身旁,试图忍住嘴角的笑容。
一顿打不乖,就打两顿,两顿不行就三顿,一直不听话就一直打,打到听话为止。
……荀彧总算是听懂了她当初那句“不需要谁保护”的意思了。
军营不比朝堂,没有世家大族那些根盘错节的利益关系,不需要步步为营,更不需要在行动前计算所有的可能性。男女也好,老幼也好,这些是不重要的。只要有足够的力量,这些人都只能乖乖服从她。
在雒阳给袁术一巴掌都要母亲出面才算揭过,但在军中却没这样的规矩,“谁拳头硬谁是老大”这种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让她感到非常愉快。
阿楚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
与荀彧的谈话被打断,她也没有特别不快,打发完将士,又笑眯眯地凑回到荀彧身边,重新开启了话题:
“文若呀,我早就听闻颍川有不少人才啦。如今黄巾四起,不绝如缕,朝廷危难,正是要用人的时候。”
荀彧刚从回忆里抽回思绪,便听到阿楚难得好声好气地讲道理。闻弦音而知雅意,他已经猜到了她接下来的话。他轻笑了一声,反而给阿楚出了道难题:
“彧的确有一友人在阳翟……只是他在信中提及,前阵子迁了住址,已去了深山隐居。”
“连你也不知道吗?”
他一向温文尔雅的脸上又浮现出无奈的表情:“彧这些年都在雒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