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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楚眼也不眨道:“两千人。

    “啊……”少帝有点失望地叹了一声,又和陈留王耳语了几句,秦楚敏锐地捕捉到“少”、“也行”一类的词句,大概是他们觉得人数不够。少帝想了想,转过头,又问她,“如果我、嗯,朕有一天要调用他们呢?”

    “愿为陛下鞍前马后。”

    刘辩道:“好!”

    他的话似乎已经说完了,“好”字一落便愣在原地,又不知说什么好了。

    刘协也不过七八岁的年纪,和少帝加起来都没到二十五,这话落地,两个人又挤在一起,相互不知说了什么,一时面面相觑,相顾无言,都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这场谈话了。

    秦楚一看此景,心中更加有了想法。

    郭嘉猜得没错,密令的确是少帝自己发出的,而那信简短过头的原因也并非他在密谋什么,只是纯粹无话可说罢了。

    军师祭酒的确不愧对他的“鬼才”名号,收到宋典送出的信帛后,从只言片语里竟然猜起了刘辩的想法。

    他认为,那封密令发出去的原因,其实是少帝不堪宦官与清流外戚之扰,一时上头,竟真在条条眼线中钻了空子,悄无声息地将那封信送去了西北。

    此事听起来实在儿戏,秦楚起初并未放在心上,郭嘉之后也没再多提,没想到今日一见,却……却似乎真的有迹可循。

    就像现在刘辩现在的三句对白,东拉西扯毫不深入,反而像是在旁敲侧击。翻来覆去地看,好像也就一个目的——求证秦楚的忠心。

    孰知忠心是不能靠问出来的。

    两位皇子还未进化到“揣度人心”的境界,秦楚说什么就算什么,也难怪太后敢放这两个小傀儡直接与她交谈了。

    果然,刘家两个孩子又眼神交流了片刻,最终还是由刘协开口,单方面依依惜别道:“既然如此,爱卿就退下吧,朕之后再与你联系。”

    这话说得不伦不类,听起来又像君臣又像地下党,不过刘辩毫无意识,居然还对着秦楚挥了挥手,表示告别。

    秦楚:“……”

    傻孩子看久了还挺乖。

    她很配合地摆出一副“陛下英明神武万岁万岁”的神态,重重抱拳,浮夸回答:“臣告退!”于是转身便走。

    一出德阳殿门,候在外头的宋典立刻迎上来,低声唤了句:“亭主。”

    老太监当年咄咄逼人的刻薄样早已不见,此时低眉顺眼地站在她身边,瘦巴巴的一条,像一只垂垂老矣的看门狗。

    秦楚像是忘记自己幼时亲手剁下他两根手指似的,极礼貌地应酬了两句:

    “许久未见,这些年辛苦你了。”

    宋典忙道不敢,默了默,又问:“亭主已收到前几日的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