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温柔,似乎很不熟练,也可能是在紧张。
先是轻轻接触,然后慢慢安抚,模样真是乖巧至极,饶是我这种头一遭体验的人,也情不自禁地沦陷在他的亲吻中。恍神间微微眯起眼睛,只能看到无尽的夜色,在眼前肆意蔓延。
不知是过了多久,我认为是过了很久的,总之他恋恋不舍地退离,短而急促的呼吸暴露了他的内心,正与我一般慌乱。
可他穿透夜色望着我,却并未像之前那样不要脸地调笑,反而是恼了起来,质问我:你为何不反抗!
我眨了眨眼睛,寻回几分理智:为何要反抗?
明明体验很不错。
你!我亲你,你怎么不生气?
嘶,好像是该生气来着,他这不是流氓行径么。可是体验真的很不错,我真的不想生气。轻舔下唇,我说:要不再来一次,我保证生气。
说完我才反应过来,这话着实有点不害臊。
沈朵朵惊慌不已,赶忙爬起来,好像很着急跟我避嫌,可刚才动手动脚的不是他么,这会儿害羞个什么劲。
他急急地到一旁站着去,离我那么远,还故意扭着头,不肯看我。
我坐起来,右手里仍拿着那块玉佩,在手里把玩着:刚才去宝库一趟,收获颇丰。这块玉佩上雕着祥云,我看着很适合你,就送你了。
送我?他语气古怪,终于肯转过头来,你可知在狐月山上,女子给男子送玉佩,意味着什么?
狐月山上还有跟送玉佩有关的规矩?我哪会知道。
正走神呢,他却等不及了,直接把玉佩夺走:你说好送我,这便是我的了,不能反悔!
那是自然。我没事反悔这个干嘛。
他笑了笑,不知怎的又开心了起来,问:我们何时启程离开?
不急,我下了床,随意地整理了一下衣裳,那宝库我瞧着东西确实不少,再等几天,等我把它搬空了再走吧。
搬空?沈朵朵惊住。
那一库的东西,得搬到何年何月去。
怎么,心疼你老相好?我可告诉你,我呢,现在不仅不喜欢他,还很讨厌他。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我一定冲上那赏花会,连带着他,再抓几个混账东西,整整齐齐押回都城!
我说的条件是指被沈堕砸毁的花。眼下时间紧急,就算再花大价钱买,也只能买得寻常品种的成品,怕是连初选都过不去,更不可能混进赏花会了。
沈朵朵神色不明:你想去赏花会是为了抓人?是公事?
当然了!我理直气壮,不为了抓人还能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