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情况属实例外,不知怎的,大长老那楼的顶层竟然亮着灯。
他正拧紧了眉头坐在小桌旁,上面摆着一堆的瓶瓶罐罐。他拿起这个看看,又拿起那个看看,最后迷惑地问:解酒当用哪瓶?
被提问的正是他的影卫,小白,跟他有着同款沉重的表情:公子,荆禾姑娘这反应应该不是醉酒吧?
沈堕一脸烦躁:不是醉酒是什么?
可是,可是她又没喝,哪有闻一口就醉了的
闻一口就醉了,真是让他刚才给说对了。
正在昏睡的我尚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么丢脸地倒下。我酒量确实不佳,平时在自家酒馆喝两口权当解闷,还都是兑了水的。
沈堕把瓶瓶罐罐挥开,站起来:罢了,我用内力帮她解。
公子!万万不可!小白着急地阻拦,如今赏花会将至,您为了锁住内力忍了这么久,刚才动武已经险些破功,再用内力,倘若功亏一篑
沈堕思忖片刻:也是,那你来给她解酒。
严肃的小白瞬间傻眼又结巴:我我我,我?
冷眼一记飞刀看过去:你不想?
不,不不是公子,我怕,我怕冒犯姑娘
想用内力解酒,沈堕动动手指就行,可凭小白的本事,必须得亲密接触,至少是手掌贴后背的程度。
沈堕眉头又拧了起来:那算了。退下吧。
小白松了口气:是。
夜深了,我口干舌燥,脸蛋红热,睡得极不安稳。
好在有人及时送上水来,先用湿手帕给我润了润嘴唇,然后又试探着,慢慢地,喂给我一点水。
迷迷糊糊的,我以为这人是栗子,嘟囔着夸他:栗子,你终于,懂事了
栗子?对方一愣,接着好像想到了什么,追问,栗子是李耀义吗?
我现在的姿势睡觉不太舒服,扭了扭身子,大脑根本没有理智,更别提什么反应了,本能地把脑袋往他怀里钻了钻,没有回答他。
咔嚓
阴晴不定的这位祖宗又把手里的杯子捏碎了,内力传音:小白!
小白闪现:公子。
去查一查如意酒馆那个栗子的身份,尤其是本名叫什么,马上。
大晚上的查这玩意儿,是。
等我醒来的时候,一夜已经过去。
我在昏暗的房间里睁开眼,朝那散着淡淡光亮的窗户看去,才发现窗上挂着帘子,挡住了外面的光。
这里很陌生,而我的大脑很迟钝。
正想爬起来看看,手往旁边一摸,竟然摸到了一个人。
我吓得一激灵,当即利落地从床上翻到地上,平稳落地,扭头看向床上躺着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