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着急,我干脆也使了个笨办法苦肉计!
如果他跟沈朵朵根本就是一个人,那么不管他对我有没有好感或是恻隐之心,他都应该知道我是江荆禾。六年前他帮过我,六年后我赌他不会把我丢下。
等等!你先别走!我,我我做作地捂住肩膀,我受伤了
闻言,他果然回头,闪身来到我身边,毫不避嫌地搂住我:哪里?
我胡乱在肩膀和胳膊上摸了摸:这,这附近
附近?
真的是哪有装伤说附近的,我怎么一着急犯了蠢!我以为他会揭穿我漏洞百出的谎言,却没想到他非常严肃认真,把我打横抱起来,低声说:得罪了。
哎!我一手撑着伞,一手紧勾着他脖子,你要干嘛?
去解毒。
再次来到连星阁,大长老的无名之楼,这次,是他亲自把我抱进来的。屋里空荡无人,他去拿药箱了。
我本没有受伤,等会让他一试不就露馅了吗?
我一脸沉重地看着自己的肩膀,要不,干脆来一掌,把自己打伤?
想想就挺疼的
咬紧牙,我紧闭着眼睛,手放在肩膀上微微用力,内力一震,当场落下五个红印。
嘶,疼疼疼!
赶紧松手。
沈堕拿着药箱进来,身上的衣服已经是干的了。他来到我身边,这里是一个靠近窗户的竹榻,耳边听得见淅淅沥沥的雨声。
他坐下,看我一眼。
我有些心虚:我,我好像不是中毒。
先看看伤势如何。
蓑衣已经脱了,我里面穿的是一件普通的衣裳,不是裙子,也不是夜行衣,裹得比较严实,想看肩膀,必然得从领口解开,大半个身子都露出来,就连里衣什么的也统统难免。
他似乎也在考虑应该怎么办,最后直接粗暴地一扯,扯掉了我的袖子。指尖撩起衣物破碎的边缘,露出我的肩膀,上头红印非常清晰。
他眸色一暗,温热的大手覆盖在我冰凉的肌肤上:的确不是中毒。
我身体紧张得僵住。
他已经收回手了,从药箱往外拿药。
我被他这么一触碰,耳根发红,转移话题问他:刚才那些人身上有毒,是什么人?竟用得着你冒着雨亲自去追。
敌人还分三六九等,有值得追,有不值得追吗。他以指尖沾了一抹药,敷在我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