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根本不在乎国家存亡,不管是密谋反叛还是其他什么,就算两国之间打起来也无所谓,只要不影响他就行。
我多少是有些失望的。
虽然我也不知道又能怎么办。
但我想
我至少得维护自己的国家,因为我是宣明国的子民。
江荆禾,他第一次以沈堕的身份叫我名字,尾音似是带着叹息,你要知道,我从来都不是好人。
我垂着头应他:我知道。
我说了这么多,那你呢?你那边的消息,可以透露多少?
我面色沉重,手里还捏着那块咬了半口的点心,一本正经地摊牌:我没消息,刚才骗你玩的,我不是朝廷派来的。
沈堕:?
把那块点心送进嘴里,香甜在蔓延,我却一点儿也不高兴,拍拍手里的点心渣,站起来:但这件事我一定会管。
他语气不悦:你这是铁了心要为你的皇帝做事。
不!我是为我自己做事,为我的安生日子!
雨未停,也不小,我穿上蓑衣,从连星阁离开。回到自家酒馆,没进门,赶紧先上房去看看屋顶,奇怪的是屋顶上我放的灯还有修补用的家伙事都没了,而我仔细地看了看,屋顶竟然已经被修过了。
难道是栗子良心发现,知道干活了?
我轻功落地,边走着边脱掉面巾和蓑衣,裹着沈堕的衣服,走向栗子的卧房。
房里亮着灯呢,他应该没睡。
栗子!我敲敲门,我进来咯。
嘎吱我推门而入,整个人呆住。
幽幽灯火旁,栗子被堵住了嘴,绑得跟个螃蟹似的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
而栗子的旁边,有个男人正在维持着跪着擦地的姿势。
这画面
不要这么诡异好吗。
这位兄台请问你?
干活的这位讪讪地站直了身体,他脸上也戴着面罩,穿着夜行衣,怎么看都像个杀手。为什么杀手要半夜闯入栗子的房间给他擦地啊,难道这屋里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