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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子愤愤地把左肩上的抹布扯下来用力那么一甩,再往右肩上那么一搭,完成一套无效动作,然后气冲冲地走进来,一会儿指划娇弱地撑在桌边的我,一会儿指划正直地坐在床边的沈堕。

    最后还是决定给我点面子,转头朝沈堕大骂:你个人渣!我当初准你进来是因为你说有解药,才不是因为我打不过你!这都几天了,掌柜的刚醒,说明你办事一点不地道!你以后做人别太嚣张!

    我听完都傻眼了。

    栗子到底是怎么做到那么废柴又那么理直气壮的。

    不过幸好,沈堕竟然难得好脾气,盘腿坐在那,很是无辜地听他废话,并没有没动手打他。

    栗子教训完沈堕又捎带上了我两句:掌柜的你也是,你一个病人,这事就算再心急,也得等好了再做,起码得等晚上再做啊!这大白天的,影响多不好。

    什么跟什么

    我做什么了我!

    扭头与沈堕对视一眼,他一脸事不关己看热闹的样子,装什么清纯小白花。

    我本想来点无力的解释,挽回一点几近于无的颜面,一张嘴却咳嗽了两声,堵住了我的话。咳嗽得需腹部用力,紧接着我就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坏了。

    栗子你带伞了吗在门口吗借我用用!一口气说完,我提起裙子就往外跑。

    一见此势,屋里两个男人都很紧张,一个顺手拉住了我胳膊,另一个更是直接从床上闪现过来拦住了我的去路。

    站在我面前的沈堕很是不悦:你才刚好,到处瞎跑什么?

    旁边栗子也说:就是,赶紧回去躺着!有什么事我帮你办。

    我只恨自己身体欠佳,不能轻功跑路,竟然会被他们俩给联手拦住。真是蛟龙失水,虎落平阳,我江荆禾也有今天。

    支支吾吾半天,急得我要命:我,我!我我尿急!

    说完猛地推开他们,头也不回地跑了。

    我来月事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病了一场,所以这次格外得疼。

    洗漱完回到屋里,沈堕和栗子都不见了,我赶紧趁这个机会换了身干净衣裳,然后梳好头发,又在发间别了一根素雅的莲花钗,最后往窗边桌旁的躺椅上那么一瘫

    哎,吹着小风真是舒坦。

    雨还在下,狐月山的春雨时而连绵柔媚,时而狂躁猛烈,我听着雨声,心里挂记的是那小青,估摸着再过两天就快到都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