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太奇怪了,我的心里愈发难过,难过到想要哭出来。哼声化作浓重又胶黏的鼻音,一声一声皆是无法言说的委屈。
我真的快要哭了。
沈堕!用尽最后的力气推开他,声音微颤着拒绝,不,不要继续了
我觉得羞耻极了,仿佛自己在向他求饶,这不像我。但后来沈堕对我说,我那时更像在撒娇。
此刻,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当然也不想在这浪漫旖丨旎的氛围里用夜视看那么清楚。
但我觉得,他好像喝醉了一般,应该也是有些恍惚了的。我伸出无助的手,学着他的习惯去摸他的脸,想要感知他的模样与反应。指腹掠过之处,尽是一片灼热。不用想都知道,他的面容八成也沾上了薄红,墨色的眸子深沉如渊,一定是很好看的。
他的嗓音低缓而浑浊,压抑却温柔地问我:还想跑吗?
我冷哼一声,觉得他脾气来得莫名其妙,连个玩笑都开不得,对我这么狠。
从他手里夺回我的发带,赶紧先绑头发。我原本也只是高高地束起来罢了,所以他那么轻易就能给我解开。我故意气他:想,怎么不想,等会就跑!
他真是个小心眼的,这次直接一把攥住了我的衣带,拉着我撞到他身上,连带着我刚绑好的发尾也轻晃着扑过去。他丝毫不顾我的惊慌,继而猖狂地威胁我:那我把这个也给你扯开。
你敢!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疯了,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受了什么刺激?这已经不是放飞自我那么简单,这直接是暴露本性。
不敢他语气一转,总算是收敛了几分锋芒,我怕你打我。
说着,他顺势搂住我,让我依偎在他怀中。我们迎面相拥,他的下巴正好抵在我的肩窝。灼重的呼吸肆无忌惮地扑洒,吸气时又好像我身上有什么香味,非得用鼻尖蹭蹭我,然后深深地嗅。
我对他不满:你只会嘴上说怕我,做的事就没一件怕我的。
他低笑:旁人我才没怕过谁呢,怕你你还不满意。
那你表现得起码得真挚一些吧。
我哪里不真挚了?
这要问你自己,朵朵就对我很真挚。
一个本就虚假的身份,怎么还落得个好名声。
身份虽虚假,但心诚,我嘟囔着,不像你,大长老,端着个架子装高冷,还整天想着算计人,有什么都藏在心里,让人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