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禾,你感觉到了吗?这才三月末,有蚊子了!
荆禾,我瞧你手上好像被蚊子咬了,快让我看看说着,已经伸过手来抓住我好一顿揉捏,嗯,好像是我看错了。
荆禾,你真的睡着了吗?你不会在装睡吧?
那我亲你一下,你会打我吗?
会。
哦,好吧,沈堕那语气很可惜的样子,早知道不问你了。
安静了没一会儿,沈堕又开口了:荆禾,你睡了吗?
我差点就睡了!
要是没他碎碎念我早就睡了!
努力克制着想打他的冲动,我主要是想珍惜这点睡意,怕动作太大,仅有的睡意也尽数消失,那也太亏了。何况他这人,若我给了他太多回应,岂不是又要得寸进尺。今夜就彻底别想睡觉了。
又安静了一会儿,这次他终于是乖了比较久。
隐隐约约,我感觉有热意从我手上传来,很快就传遍了我的身体。熟悉的温热感让我顿时放松,就像落入了舒适软绵的美梦里。
而他没有再说别的打扰我,只是在绵延的沉默中轻念了一声我的名字:荆禾
一夜安眠。
次日,天初亮,我醒来时,身上正披着沈堕的衣服,而他不知道去了哪里。
三月的晨风湿漉漉的,又是在河边野外,打在身上很不舒服。但不知为何,我身上的衣物都很干燥。
我起来先去找栗子,结果发现栗子也不见了,只有马儿卧在那休息。
我又掀开马车的帘子,幸好虞姑娘还在不然我真的会以为自己在做什么噩梦。
闭上眼睛,静静地感知了片刻,就在我西南方不远处,水边上,有声音。
轻功过去,果不其然看到沈堕和栗子正坐在火堆旁好像在烤鱼。
大清早的烤鱼?
昨天晚上怎么不烤,饿得我够呛,本来还有栗子吃呢,结果被沈堕那一捣乱什么也没吃到。
我走过去:喂!
他们两个原本似乎在聊什么,见我来了却不再说了。沈堕先站起来:你醒了,来,这条鱼可以吃了,你先拿着。
我接过来,脸都没洗,人还很迷糊:你们从哪儿找的鱼?
沈堕说:小白带来的。
小白?我很惊讶,他找过来了?
我们的马车上那么多好吃的,他若来了,往下的路至少行得舒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