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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什么精神,本就情绪不佳,再加上刚才淋了雨,手上又沾了血,整个人都觉得不太舒服,说话也简短:有劳。

    顺着楼梯往三楼去,在踏入三楼地界之前,沈香香却拦住了栗子和小白:二位,你们的房间就在二楼。

    这意思是不准他们进。

    小白说:我等在二楼听候差遣,江姑娘有何需要尽管吩咐。

    一直沉默怕给我惹事的栗子却憋不住了:凭什么啊,我跟荆禾一起的!我不听差遣。

    沈香香解释:三楼只有一间房,以往只有公子来住过,不接待旁人。

    就跟沈堕那无名楼的顶层如出一辙。

    我说:让他们先上来吧,奔波一路,也有些事要商量。

    沈香香闻言颔首,不再阻拦。

    我们走进三楼之后,沈香香便独自下楼去了。我先问小白那个最好奇的问题:他是掌柜吗?为什么叫沈香香?还有老白的外甥,为什么叫沈芳芳?

    哦,是这样的。小时候吧,公子嫌芳芳名字拗口,说要给他改个名,您也知道,连星阁别的没有,花儿是最多的。公子见路边小花开得正好,就决定叫他芳芳了。当时香香也不叫香香,听见芳芳的新名字还出言嘲笑,结果公子一高兴,给他也顺便取了个,就叫沈香香。

    还真是好随意的恶趣味。

    难怪沈芳芳当时说到自己名字的时候会有那种表情,从小就跟着沈堕,想打又打不过,想反抗又反抗不了,一直被欺负,那能舒坦的了么。

    栗子边听着我们聊天边四处转了转,颇为不屑地说: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么,还以为沈堕多有品味。

    我笑他幼稚:行了,你这会儿气他,他又听不见。先坐会儿吧,我有点累了。

    小白这蠢人真是粗拉,听我说累才刚察觉我的不对劲,赶忙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江姑娘,公子交代把这药给您。若是您觉得不舒服了,此药每隔两个时辰,共分三次冲水服下,可解余毒。

    对了,毒。差点忘了我之前刚中了毒,难怪如此不适。

    接过药瓶来,我人已经有点晕乎了,走到桌前,还是栗子帮我倒的水。喝下一碗之后,身体好像轻松了一点,但也更困了。我没力气去找床,就这么躺在窗边的竹榻上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窗外已经漆黑一片,大半天就这么在梦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