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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太多,路上又得休息,耽误时间,估摸着得五六天才能到都城。

    路上押送沈堕的方式比较特殊,他被锁在一马车中,车体说白了就是个巨大的机关箱子。里面相当宽敞,该有的东西都有,比普通的豪华马车还要豪华。但凭武功绝对破不开,强行攻击还会让车内温度升高,越来越高,无降温之法,直到把人给热死。

    与外界交流只有两个拳头大的小窗口,一左一右。车前有特殊的机关木板可以活动,方便送饭或者其他什么,但也只能运送物品,人绝对出不来。

    这种马车专门用来押送身份特殊的犯人,尤其是像沈堕这种武功高强的人,会破解机关的只有皇帝本人。也就是说,沈堕坐进这马车后绝无逃跑的可能,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护送他们上路,纯属顺道。

    行了没多久天色渐黑,我们没有休整,晚饭是在路上吃的,打算把这夜赶个大半,后半夜再找地方休息。

    我和师父都是骑马,我能感觉到师父她在旁边频频地看我,可能是有些关心我的情况。但我故意错开目光,没理她。也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我这人性子直,不喜欢眼里有沙子,就连跟沈堕有什么小矛盾都恨不得马上解开,隔个夜我就会难受死。而现在我被我最信任的师父利用了,疙瘩系成了死结,更让我心里膈应。

    我自认为是个好人,但我不是个善人,更不可能是圣人。

    或许她也不需要我原谅吧,无所谓,反正她在我心里,终究不似曾经。

    丑时过后,大家都有些疲倦了,正好赶到一小镇附近,一客栈门口顶着夜风亮着微弱的灯笼,正欢迎我们的到来。

    皇室办事就是这么大方,管你是什么人,都可以公费食宿,且绝不寒碜。

    当然了,护卫们还是得各司其职,有些随从奴仆也得轮流值班。

    我在客栈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忍不住从窗户翻出去,跑到沈堕那马车跟前。他身边有人守着,见我出现,挺自觉往旁边走开了,不怕我靠近。毕竟这车除了皇帝谁也打不开,倒不如给我行个方便,谁也别为难谁。

    砰砰砰

    我轻轻敲了敲。

    怎么?他很快回话了,好像知道是我。

    我清了清嗓子,边四处张望边说:夜深了,不知大长老在里面可还适应?

    他叹了口气:不太适应。

    我本来是想跟他开玩笑的,结果听他这么说,心里一沉,哪还有玩笑的心思,靠近了一点,压低声音:怎么啦,不舒服吗?